在田福根父子的鼎力相助下,借来了拉车,仅仅两个往返的奔波,便将所有物品搬运得干干净净。
田思泽甚至连窗户上糊着的旧报纸都一一撕下,仿佛要将这个家彻底清空,连一丝回忆都不留。
原本镶嵌在窗框上的玻璃窗,也被田清小心翼翼地拆卸下来,这房子,如今真的只剩下了一个空壳,连上门拜访的客人都会觉得诧异,这里是否曾有人居住。
他们离去后,庞桂花闻讯赶来,一见到这空空如也的房子,连一丝一毫的物件都不剩,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空壳子,她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起来。
这房子才建了两年,是他们家中最新的房产,原本她盘算着将田清一家赶出去后,好让大孙子搬进来住,享受这宽敞明亮的新居。
可如今,这计划却因为田家的迅速撤离而化为泡影,她怎能不感到愤怒和失望呢?
庞桂花目光扫过这寂静而空旷的房间,心中的埋怨便如同潮水般涌现。
她清楚得很,田清从来不缺钱,这房子,原本是她为那大孙子精心准备的,如今却落得如此冷清,连一丝生活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她回想起自己与这个继子的关系,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这个东西,她从小就对他没有好感,总觉得他像是一只白眼狼,冷漠而无情。
如今想来,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或许当初就不该留下他。
田思泽的脚步在半路停下,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种下的葡萄苗。
那是他在山中偶然发现的,叶片翠绿,生机勃勃。
他想着,等葡萄成熟时,妹妹便可以亲手摘下,品尝那甜美的果实。他刚刚忘记拔出来带回新家种了。
田福根听闻田思泽打算独自返回老田家去拔除葡萄苗,内心深感不安。
他不愿让田思泽独自回去,免得被欺负了去,于是决定紧随其后,一同前往老田家。
两人还未踏入老田家的门槛,便已被从门内传出的咒骂声所惊动。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利刃般割破了午后的宁静。
“田清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真是要把家里都搬空了吗?有本事的话,怎么不把这破房子也给拆了?”庞桂花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毫无顾忌地倾泻而出。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才两岁大的田宝儿,也在这咒骂声中牙牙学语地模仿着。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仿佛在跟着庞桂花一同发泄着对田思泽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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