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点头：“那边尽管去休息，注意别躺在牛粪上就行。”老伯笑着没有说，那里也是牛最爱休息的地方，阴凉遮光，草料肥。

还有树方便拴着牛。

姜谷几个跨步就到了小山坡，视野很好，眼前尽是层层青波。

寻了一块最是柔软的草皮，一躺就是浑身发软，不再想要起身了。

老伯也不打扰他，收好烟筒，自顾自的开始拔除杂草。

暖风和煦，对于老伯来说是也不是。若是问起，大概就是累，没有感受。姜谷想要帮忙，奈何拔了好几颗麦子，老伯就让他休息了。

中午的时候，老伯拿出自己带来的饼和牛奶递给姜谷一半，自己一半。两个人坐在草地上，默默咬着饼子，又沉默的看着麦子和天空。

吃完了，老伯又拿出烟筒。

“您这个是自己卷的烟吗？”姜谷看着像是草叶子一样的被裹成一卷一卷的放进烟嘴上，打火机咔哒一声，烟缓缓的燃烧又渐渐的隐没下来，只剩下猩红一点点的向着叶子下不停的蚕食着。

老伯吸了一口，点点头。

“这个叶子烟是我往年剩下的了，今年常不在家也就没种叶子烟了。”老伯沟壑的脸是满足的神色。

“家里孩子买的烟味道感觉寡淡不好抽。”

约莫是因为抽着烟，烟冲鼻子，老伯说着就咳嗽了起来。两几声才平复下来。

“小兄弟，你为什么突然想回来了呢？”

姜谷摇摇头笑着回答：“有天晚上做梦梦到了。忽然就很想回来。”

老伯抽着烟点头。

“也是，毕竟是故乡啊。但是像你这样想的年轻人啊不多了。我家两个孩子去了城里成家立业，过年回来一晚都不会休息就回去了。乡下不干净啊，做什么事也不方便。”

姜谷看着天空，安慰着：“可能大家太忙了。”

“是啊，都忙。只有我们这些守在地里的老骨头才得些空闲。”老伯眯着眼笑笑。

姜谷不再开口，本就不善言辞，言语到这里也就不必再开口了。

下午老伯又继续找杂草。姜谷看着远方的云朵变换着形状晃悠晃悠的在天空飘荡着，像个没家的野孩子在田地里撒着脚丫子肆意奔跑。

这边姜谷悠哉悠哉的。

可是锡桐这边有些不好受了。

早上没吃东西，下午也不想吃，下了一碗面没胃口。第二天重复着第一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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