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冷冷地看了姚碧莲一眼，在姚碧莲期待的目光下，一道虹光闪过，直击姚碧莲心脏。

姚碧莲瞪大眼睛：“神明大人，为……为什么？”

她不是说她是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吗？

她不是自己的神明吗？

她为什么要杀她？

看着姚碧莲的表情，流光眼里全是嘲讽。

蝼蚁就是蝼蚁，她想让她生，她就可以生；她想让她死，她就得死。

不过是监视这个世界的工具而已。

而现在，她已经不需要这个工具。

“本仙给了你先知，给了你机缘，你却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比不上，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姚碧莲颤抖着伸出手，眼角有泪划过。

她艰难地往前爬，试图抓住流光的衣角，但力气已经消耗殆尽，再也无法再支撑她的身体。

她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东夷山。

一个又黑又瘦的女孩向她跑来，甜甜地喊道：“碧莲姐姐……”

江小念看着她，一步一步向前，缓缓蹲下身体，遮住姚碧莲的眼睛。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心中还是有几分感慨。

“愿你下辈子能做自己。”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姚碧莲不过是上界选中的工具，一生都在被操控。

但是她若能坚守本心，也不会落到如此下扬。

流光不解。

“你们这些蝼蚁还真是有趣，她想杀你，你还当她是姐妹？”

江小念拿出一张白布，盖在姚碧莲身上，而后冷声道：“逝者已矣，陈成往事一笔勾销，大道面前，众生平等，你凭什么说我们是蝼蚁？”

流光嗤笑。

“哈哈哈哈，蝼蚁就是蝼蚁，本仙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修仙世界，强者为尊，区区罪血，也配跟本仙谈什么平等。”

江小念眼里满是怒火。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算是蝼蚁，也有反抗的权利。”

流光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

“蝼蚁也配跟本仙谈权利，下界罪血，不过增长修为的工具，还妄图飞升，简直痴心妄想。若是不是看你们这些罪血还有点用，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本仙说话。真是荒谬！”

听到流光的话，众人满眼疑惑。

什么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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