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明筝头埋进他胸前,沁出的一点泪沾湿他衣服,“都是假的。”
温叙白心里一慌,他条件反射地想到什么不好的,但不敢表明更让明筝紧张,便拍拍她的头,柔声:“别多想,噩梦当然是假的。”
“不是的,”明筝使劲摇头,“我是说我梦见现在经历的都是假的,包括我这个人,我原来的世界。”
温叙白脑中轰地一响,极度震惊让他一时间再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气氛,这本该是明筝怎么也不会提前知道的事情,她竟会先一步梦到。
他还正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明筝就在他怀里幽幽抬眼,盯着他的神情:“你是不是也被吓到了。”
温叙白连忙把思维强拽回来,勉力一笑:“没有,那你现在不是待得好好的,我也没有消失,怎么会是假的。”
明筝伸手在他身上上下触碰着,像是要以此验证他是真的。温叙白也静静的,任由她动作。
“嗯,”明筝嗓子微哑,“你是真的。”
“先别想了,好好休息,现实和梦永远都是反着的。”
“你不知道,我在梦里感觉特别真实,连醒来的时候都没有很快抽离出来。”明筝很难用三言两语描述梦里情形,她觉得每一幕都像是自己亲自经历过,尤其当本来的世界彻底崩塌,天旋地转那一刻,她更切实体会到了自己这个个体渐渐消逝的整个过程。
所以即使知道是噩梦,她都有些恍惚,差点分不清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
可她也不敢随意跟人说太多,谁会真正理解,怕是跟师尊他们说,他们也只会觉得她只是做了梦。梦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明筝收紧抱着温叙白的手臂,头在他身前轻轻蹭着,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自己仅能看到的唯一一棵浮木。
温叙白的心无声揪紧,他轻声道:“你现在不在梦里,我和你的家人都在,不要怕。”
“我能在你这躺会吗?我还不想回去。”
温叙白终是不忍拒绝,好在客房的床够大,他们俩人躺也有空地,但一上去后明筝就紧凑过来抱他,她还没完全从噩梦走出来,一刻也不想和温叙白分离,非要感受到他的温度才安心。
明筝语声闷闷:“那个梦里因为所有都是假的,连我遇到你都......最后你也不见了。”
“我这不是在呢,”温叙白给她擦着眼泪,“你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今天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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