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
萧思棋带着柳一众人跟土匪进村似的,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不提身份,就这气势也足矣震慑对方。
谈起楼知府。在丰海,往小了说,他的行事那叫一个肆意妄为,坏事做尽;往大了说,用土皇帝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
放眼望去,敢在丰海正面硬刚楼知府的基本没有,有也被灭的差不多了。
但现下,土皇帝对上正统皇室子弟,谁输谁赢还尚未可知。
毕竟俗语是这么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楼知府觉得他做的这些事在其他县城一样会发生,脑海中侥幸的念头在作祟,他固执也好,愚笨也罢,坚信秦王来此是另有要事。
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孔上挂着一抹虚假的谄媚,在楼知府的认知中,只要把秦王糊弄走,他便依旧是这片土地的‘藩王’,雷打不动。
讨好和顺从都是暂时的,强权和霸道才是属于他的。
“这人你认识?”萧思棋踢了踢脚旁脸朝下,四肢摊开,有气出没气进的石少爷,抬眼看向正搓着手,明显没想好事的楼知府。
别说义父了,石少爷亲爹亲娘来了也认不出他是谁。
“不认识。”
萧思棋盯着那双鸡贼的眼睛看,想从中品出那么一点心虚来,可惜,失败了。
萧思棋:不愧是一州知府,心态就是比一般人了得。
“这人说他的义父就是你楼知府,你当真不认识?”
楼知府想摇头,却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僵硬了一瞬,随即稳住了心神。
“不认识不认识,怎么说下官也是一方父母官,怎会收这样的人当义子呢,难成体统!”
为官者最擅长什么?推卸责任,四两拨千斤,有也能说成没有。
萧思棋啧啧称奇,扭头对柳一说:“看来咱们这位知府实在清廉,不如此番回京把他带上,回头请陛下擢升一二?”
柳一接收到来自萧思棋的暗示,又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楼知府,捕捉到他眼中泄露出的精光。
那一刻他大概猜到秦王殿下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殿下,再视察视察吧,反正也不急着走。”给个希望再把希望的火种掩埋,不给定数却又能将人心牢牢控住。
这叫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云梯。
你心存疑虑,那‘我’就打消你的疑虑,见招拆招谁不会?
“话又说回来,知府,你猜这人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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