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曾去罪城看过一次谢危止。他站在门廊外,隔着一扇破旧的窗户看进去。曾经光风霁月、马上征战的少年太子,如今成为一个瘫人,无声无息地躺在满是污秽物的床榻上,表情木然地盯着落灰的床帐。】
【谢危止没死,但也快了……】
【他能感觉到褥疮爬上躯体、蛆虫啃噬腐肉。】
【夺嫡之战的落败,使曾经一人之下、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成为了仆人都能肆意打骂的瘫痪废物。】
【谢澈没有再多看,心中是除去心头大患的畅快。他转身离开,听到隔壁院子里,那位康宁郡主,正同自己的男宠寻欢作乐。】
【指尖轻动,阴影处的暗卫得令。夜半,城主府燃起一把熊熊大火,将所有罪孽烧得一干二净。】
……
夏见春得以从一片混沌中醒来,却发现眼前不是自己熟悉的会议室。
古色古香的廊檐飞角映入眼帘,她小心地环视四周。
只见庭院枯败,落叶积了厚厚一层。
四周的院墙高大,投下阴冷的影子,即使头顶有日光投下,也似乎带不来半分暖意。
有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音声,带动夏见春的衣摆飘动。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嫁衣。
鲜红的衣摆用金线绣了暗纹,裙摆飘动间露出绣红鞋的尖尖来。
眼前的扬景诡异瘆人,夏见春抿了抿唇,分析着自己目前的处境。
失去意识前,她眼前是下属急切的表情,城墙外是绵延不绝的怪物嘶吼声。
那时她身处的环境还热得似个蒸笼,正午的阳光耀眼得灼人,夏日的高温好像冲着把人融化一般,已经逼近五十五度。
而此时,已经是傍晚,周身的温度也是阔别已久的微凉。
夏见春眨了眨眼,抬脚准备观察一番四周,却见眼前的回廊走出一名老者。
满脸皱纹的老伯直勾勾地盯着夏见春,半晌,才恭敬的弯腰。
苍老的声音嘶哑,带着十足的提防和尊敬:“老奴恭候郡主已久,还请郡主出示陛下诏令。”
夏见春瞳孔一缩,条件反射地想要抓住腰后的匕首,伸手却摸了个空。握了握拳,她戒备地看着老伯,心中很清楚,自己身上根本没有有类似诏令的东西!
如今,夏见春手无寸铁,带有病痛沉痾的身体已经开始隐隐乏力。
这并不是能够随意动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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