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见春有些吃力地接住了谢危止,检查了床铺,见没有异样,被褥也确实是新换的,才小心地扶着谢危止,让他趴在床上。
直起身,她叫了外面的仆人送来热水和绢布,准备给谢危止擦洗一番。
——以自己要沐浴的名义。
根据莫名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剧情和记忆,夏见春能够猜到,那管事老伯和两个嬷嬷都是其他人安插的眼睛。
若是知道了她对谢危止的在意,只怕今夜就没了安宁。
夏见春放下了床帘,挡在门口看着那两个嬷嬷端着浴桶,打了热水进来。
临出门时,有个老嬷看了看床帘,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嬷嬷拉住,使了个眼神便退了下去。
将绢布湿了水,夏见春端着一盆热水到床边,拉开床帘,准备给谢危止擦擦身子。
男人趴在床上,脏污的发打着结捆在脑后。
伺候的人只不过做个表面样子,替谢危止换了身嫁衣,又净了净面。男人身上的脏污丝毫没有打理,夏见春闻到的那股臭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她先小心地用绢布重新投了投热水,拧干后敷在谢危止的脸上,轻轻地擦了擦。
感觉到了久违的温热,谢危止空洞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
他感受着跟前的小姑娘费力地挪动着自己,纤细的手腕伶仃,吃力到青筋绷起,将他往床边拖了拖,这才洗了绢布,小心地擦着他的背脊。
避开了生有褥疮的地方,艰难地擦过所剩无几的完好皮肉。
带来人世久违的暖。
谢危止睫毛颤动着,终于吃力地张口,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不用……”
夏见春却仿佛听不见似的,只是专心地托起他的胳膊,认认真真地擦洗他身上的每一处。
男人身上的污秽很多,长时间没有打理,已经结了块。她认认真真地用热帕子敷过去,一点点地擦干净,一盆水很快便脏了。
夏见春已经感觉到了胸腔的闷痛,先天不足的病弱躯体在提醒着她体力的过度消耗。
这样的痛,她在异世早已习惯。
在原地顿了顿,缓上一口气,夏见春打开了朝着后院的窗户,将盆里脏污的水泼了出去,换了一盆新的。
谢危止身上的褥疮很多。
夏见春替他擦洗时才发现,不仅是后背,男人的胳膊、大腿,甚至是小腹上,都生出了褥疮。她只能小心地避开,轻轻擦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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