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几个打井的工人也才到家。
路过了城中狭窄的道路和小巷,终于看到了自家的门窗。
皮肤黝黑的粗糙汉子小心地推开了木质的房门,看到自家妻子笑吟吟的脸颊。
刘全福笑着将自己今日的工钱递给媳妇,小声地开口说话:“孩子睡了?……你看看今日的工钱,绝对让你意想不到。”
他的妻子文梅却没急着看,而是先拿了帕子打湿水,满眼心疼地替他擦了擦身上的汗。
“怎地这么晚才回来?隔壁刘大姐那个当家的天还未黑就已经到家了,如今估摸着都已经吃过饭歇下了。”
其实这个时间回来,在曾经的罪城再正常不过。
甚至可以说是早的。
但如今,在工人的宣传下,谁不知道新城主的新规则,大家都早早地下工,回家之后吃过晚饭甚至还能有时间悠悠闲闲地在城中散一散步,遇到熟人便停下来打个招呼,说一说城中的新鲜事。
就是这新鲜事,也无非是围绕着新城主和新城主所颁布的新规则、新项目。
对,项目。
这都是百姓们新学的名词,初听起来不太明白,但是说着说着又能咂摸出来点深一些的含义,已经成了城中流行的用词。
还是跟玄衣卫的大人学来的,据说也是新城主发明的词语。
听着妻子说着今日城中的变化,刘全福乐呵呵地换了身衣服,亲了一口狭窄床榻上熟睡的孩子。
内城虽然比外城要好上些许,但其实房屋内部依旧狭窄破败。
风吹日晒的房梁高悬头顶,一个院子里住了六七户人家。
刘全福家的房子不过其中巴掌大的一片地,用布帘子一拉,隔出来孩子跟他们的两个房间。
他难得地点上了油灯,一张黝黑的脸满是红光和喜悦:“阿梅,你快数数今日的工钱。”
文梅见他开心,自己心中也满是喜悦,虽然早听隔壁回来的媳妇说了好几遍今日工钱的数量,却还是打开了布袋子,准备自家也要再数一遍。
这一数,却是突然愣住了。
刘全福看着文梅在微弱灯光下愣住的脸,心中又是喜悦又是酸涩,好好一个男儿不知为何,竟在此时眼眶酸胀,几欲落泪。
文梅有些疑惑地看他:“怎地有三十二文?不是说一日的工钱只有二十文吗?”
刘大姐那个当家的,便是二十文工钱,拿回来宝贝般地数过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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