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锦文原本是个富商,家在江南一带。
在外出走商时认识了杨家庶女杨乘英,与之结亲后便定居在了京城。偏偏那杨家家主作为边防将领心直口快,在朝堂上直谏陛下之昏庸,暗讽军部拖欠粮饷,让西北军食不饱穿不暖。
加之后面又打了两扬败仗,便就这样被陛下寻了个由头流放罪城。
杨乘英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生身父母,当即便给了陈锦文一纸和离书,要随父母来罪城照顾,不愿意再拖累他。
倒是没想到这陈锦文是个重情重义的,直说自己本就无父无母,谈不上什么拖不拖累,竟是随着杨乘英来了这偏僻荒凉的流放之地,还在此扎根多年。
这许多年中,陈锦文不止一次尝试销去府上各人的罪籍。只是之前的罪城官员总是好处照收,诸事推诿。
他尝试过几次,便放弃了,只私下里规整了府中规矩,并不认为所谓的“罪民”低人一等。
这一次,他本也对夏见春不抱希望。
但这几日听说的传言实在太过美好。新城主亲自去了矿脉上带人救援,还将城中几个臭名昭著的豪绅抄家下狱……
陈锦文听着,心中又有了些许期冀。
也许,这个新城主会是不一样的呢?
“你是说,将你妻子主家之人销去罪籍?”夏见春似笑非笑,“不过区区几人,不是难事。”
陈锦文却摇了摇头,咬了咬牙,又躬身叩首:“草民府中上下有三百人有余,其中仅有草民及愚妇为清白之身。”
这事夏见春也知晓。
陈锦文行商颇有积蓄,来了罪城便置办了不少商铺田地,又雇佣了许多人帮忙经营。
这其中以罪民为多,毕竟相较这罪城的本地人,罪民在京城时都曾是高门贵人,眼见学识都会高出一些。
“……?”
夏见春确实没想到,这陈锦文竟慈悲心肠到这种地步。
“那些人同你非亲非故,你都自身难保,还要替他们求?”
陈锦文有些激动:“城主不知!如今朝廷用重刑,那大恶之人早被当扬处决!这些被流放至罪城的人……大多是触怒了陛下,才遭无妄之灾的可怜人啊!”
“那你的意思是,陛下昏庸,冤枉了清清白白的无辜百姓?”夏见春胃口好了些,示意泫月将早晨未用完的甜汤端来,“陈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仿佛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那陈锦文身形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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