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止却好像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过夏见春说的话般,只是接下来这一天再也没提过去主院寻她。
话也不多,只是愣愣地发呆,在沈玉庄前来时,笑着应和两声,间或询问几句关于自己恢复时间的问题。
面容矍铄的沈玉庄笑呵呵地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乐观地给出了一个比谢危止预料中近得多的时间:“殿下身子养得不错,之前因为练武,底子也好……估摸着年前便能扶着墙走几步了。”
谢危止平静如湖的眸泛起几点涟漪,脸上终于露出个真心的笑来:“多谢沈伯。”
沈玉庄笑着摆摆手:“是郡主有心,还专程为了你四处寻药。我这老头子不过是替你看看病,谈不上受你这句谢。”
谢危止脸上的笑淡下来一瞬,又勉强戴上。他对着陈阿让轻轻颔首,示意推他送沈玉庄一段路。
此时已近傍晚,天边的夕阳和夏见春来时那天一般,红得如同泣血,笼在谢危止的身上,如同镀上一层艳光。
他微翘的桃花眼微微地弯着,是一个温和但生疏的弧度,映着眸底映出的夕阳,却显得清冷与美艳交织,带出几分让人夺目的漂亮来。
夏见春却看不到这一幕。
她还在主院的书房里绘制暖房的图纸。
那图纸只差最后一些便可完工,却因为她下午时神思不属,无意识写了好多遍“谢危止”在其上,自是不能交给手下的人了。
夏见春红着脸把那张作废的图纸揉成一团,扔进桌边的纸篓中,另拿一张纸重新作图。
却不是笔尖抖了墨、就是手腕一颤画了糟污的斜线。
一下午废掉了不少宣纸。
这一遍算是最为顺利的,夏见春在心中默念着清心经,认认真真地赶工绘着图。
玄衣卫快要将抄家而来的银财清点完毕,到时便得要这暖房图纸开始动工,否则怕是难在严寒来之前完成所有的暖房修筑。
她叹口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决定今晚不用晚膳、连夜赶工。
细小的木头折断的声音却传入耳间。
夏见春瞳孔一缩,伸手抓起宣纸便朝屋外跑。
泫月虽不明白她这行动的原因,却不假思索地直接一把抱起夏见春,运起轻功飞身而出。
站在院中时,夏见春气息还未喘尽,便看到眼前的房屋轰然倒塌。
她本以为这便已经是结束,眸中却映出城主府中其他院子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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