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领了令,转身便向外走。
谢危止却又叫住了他。
犹豫片刻,这位看起来便心软的废太子开口:“要离郡主最远的院子。”
陈阿让顿了顿,并不知道两位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一直以来都秉持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并未多言,只是按照谢危止的意思前去寻了玄衣卫。
玄衣卫也拿不准事情的具体情况,犹豫片刻,准备上报给夏见春,却被泫月拦住。
沈玉庄说过夏见春近些时日都不可再受刺激,和谢危止的一切事物都无疑会牵动她的情绪,更别说是谢危止要搬去更远的院子。
泫月不敢冒险,想了想,还是前去谢危止的房前求见。
谢危止对她的到来有些惊讶。
泫月开门见山:“还请谢公子暂且在此处多待些时日,小姐身子弱,此番因担忧您的安危导致心脉堵塞,险些救不回来。昨日沈大夫已经说过,小姐近日都不能再受刺激,也不能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谢危止瞳孔颤抖片刻,哑然地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我知晓了。”
泫月点点头退了下去。
谢危止颓丧地闭上了眼,为自己方才推开夏见春的行为感到懊悔。
是他太急了,仿佛着急撇清什么理不清的心绪般,伸手便想将卿卿推回一个合适的距离,却没想过他这突然的疏远会让小姑娘有多么难过。
谢危止吐出一口气,叫来陈阿让替自己梳洗一番,又请他将自己推去这边的小厨房,念着食谱让厨娘做了一份甜汤,放在轮椅扶手上去了夏见春的房中。
夏见春此时已经整理好心情,梳洗更衣后坐在了桌案前重新绘制暖房的图纸。
连日纷杂的心绪在此时酿成一汪苦涩的泉,却出乎意料地沉寂了下来,让她得以全神贯注。
轮椅车轮辘辘的声音猝不及防传入耳中,夏见春运笔的手腕一顿,抬头看向被叩响的房门:“哥哥有何事?”
那人温润好听的声音隔着门扉传了进来,竟显得有几分黏糊的温柔。
“我让厨娘照着之前常做的甜汤方子做了一份,带来给卿卿尝尝味道同从前还是否一样。”
夏见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觉得那么委屈。
她停了半晌,才能将哭腔咽下,站起身去打开门。
门外的谢危止目光温和地坐在轮椅上,换了一身绛红色的衣袍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