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开澄是纪律委员，每节课开始的时候，她都会站在讲台上面，检查同学们的到课情况。

林鹿在覃三川离开的下节课，若有所感地望向讲台。

很巧，虞开澄不在。

当时林鹿的大脑活跃了一下，发现端倪。但后来，赵筱转过头来问她物理问题，两人一拍即合开始讨论、争辩。

再后来，林鹿就把覃三川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没再多想。

林鹿的脚步进一步加快，十分钟的路程，她小跑着，只用了三分钟左右。

但就算是这样紧赶慢赶的，学校大门还是被关了。

林鹿敲了敲保安室的门，里面有人探出头来。

他看着林鹿，“同学，有事吗？”

林鹿揩拭干净额头上的汗，一脸着急：“叔叔，我家的钥匙放在教学楼里忘带了，但我家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我......”

林鹿低着头，双眸里盛满了水波，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保安给她递了几张纸，虽是升起了恻隐之心，但该有的程序还是得有：“你是哪个班的？”

“高一三班。”

保安点点头，“章老师是你们的班主任吧。”

他用的陈述句。

也没等林鹿说话，就兀自照着电话簿上的号码，按着数字。

“喂？章老师吗？我是南校门的保安......欸对，是这样的，你们班有个同学的钥匙放学校没拿，她想进校去拿。但因为校门已经上匙了，要进去的话需要核实身份，还要登记在册......好的好的。”

保安把座机的话筒递给了林鹿，林鹿连忙双手去接，“章老师，我是林鹿......是的......好的，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林鹿把话筒放回原位，眼睛湿漉漉的，等着对面的人发话。

保安冲她笑笑，还贴心地递给她一个手电筒，朝她挥了挥手：“去吧，注意安全。”

林鹿点点头，道了声谢后，朝着教学楼跑去。

只不过，她到了教学楼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停下，而是拐了个弯，向倒垃圾的那条路线奔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蓉中有一个废弃的体育器材室，那儿的门从不上锁——且就算上了锁，对于覃三川来讲，也形同摆设。

刘柳来倒过垃圾，他路过的和体育相关的地方，也只能是这里。

熄灯后的学校，特别是这几乎废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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