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途中,时间过得未免太漫长,她甚至感觉得到内心思绪的浮动。
模糊之中,她听见了覃三川的声音,他念叨着很奇怪的腔调,内里尽是她听不懂的东西。
金光突然大盛,她下坠的速度好像更慢了些。
但即便再高的高度也总有耗尽的时候。
在林鹿将将跌撞,恰与大地接轨的时候,腰肢被人一把捞起。
刚刚直立而起的下一瞬,林鹿便被锢在一个温暖而干燥的怀抱里。
耳边是沉稳又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林鹿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连脚踝处被树叶划了条红痕都不甚明晰。
突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响破天际。
覃三川用宽大的手掌,无不随意地按着林鹿的脑袋。
林鹿不由皱起眉头,挣扎一番,想寻着声音望去,却始终抬不起头。
罢了,尽管好奇,但他不想让她看,她就不看吧。
这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现在的她还打不过人家。
哦,虽然以后也打不过……林鹿苦笑。
她的道具库如此匮乏,而覃三川的玄术却收集天地之精华,源源不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声音不再繁杂。
林鹿察觉到按着她后脑勺的手缓缓卸力,只是他仍然把她拥在怀里。
林鹿抬起头,脸蛋和他的衣衫摩挲了一下,有些粗糙的躁。
“覃三川,能等一下再抱吗?我的小腿好像有点抽筋了。”
双方视线交汇,眼对眼。
林鹿见覃三川没有动作,像是没有听见?
她眨眨眼,又重复了一遍。
覃三川揽腰的手僵了僵,倏地,垂了下去。
夏天的夜晚比之午后,微风拂过,凉爽了不止些微。
林鹿半蹲在地上,一瞬不瞬地揉着小腿肌肉,她悄声看了眼旁边像木头一样杵着的人,有些神游。
耳边仿佛不止微风吹动叶梢、叶子悄然抖动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幻语。
刚刚覃三川对她说的话,好像来不及散开,至此都还在耳畔打转回荡。
他刚刚对她说:对不起。
林鹿起初云里雾里的,在后知后觉中,又有些懂得。
该是朝暮那混蛋设了个法子,让覃三川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刚刚那一声刺耳的尖叫,不出自他俩中任何一人,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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