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苦笑一声,突然就对覃三川生出几分同情来。
覃三川好似一个玩具,在情绪的蒸笼里被反复削骨、研磨,好不可怜。
脑筋不过一转,声音已经先一步发出:“所以,让孟卉先一步揭开我的人设,是为了让覃三川的黑化达到最优解?”
先前积累的感情瞬间变成了笑话,是人都会崩溃。
虽然朝暮没有搭腔,但林鹿已经知道它的回答。
甚至无比确信。
确信到脊背都沁出了几分冷汗。
朝暮的手段,真是无聊又肮脏。
林鹿躺在床上,闭眼之前,突然冷不伶仃开口:“为什么,就一定要让他消失呢?”
虽然她本人对覃三川没有好感,但架不住那个暂住在心底的人儿,无时无刻不在怜悯他、在意他。
“不是说好,任我选择么?为什么,不试试第二个任务呢?”
她其实一直都很疑惑:“如果你的目标是让世界秩序免于崩坏……这个目标其实第二个任务也可以实现吧?尽管第二条路远比第一条路难走些......可你为什么连尝试的权利都要剥夺呢?”
沉默如雨水落在海上,涟漪泛泛。
林鹿不管不顾,自问自答:“因为你恨他。”
“只能这样解释。”
“也只有这个解释。”
单方面的喋喋不休,注定下不了所谓的结论。
可真相到底是什么,谁在乎呢?
在当事人有能力、却不为自己辩解一丝一毫的前提下,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也算不得盲目。
林鹿看着天花板,对像“豌豆射手”般咕噜咕噜说个不停的自己感到无奈。
“大道理”讲到最后,甚至还给自己整笑了去。
胸腔扩大又紧缩,浊气如流水般逝去。倒完苦水,她也就不再自怨自哀了。
谁说消极的情绪推给别人,会让已有的消极加倍?
呵,真是抱歉,她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同理心。
——反正朝暮也没有心。
它才不会因此伤心......
.
没有素质之后,人果然会变得开心得多。
至少,吐完苦水后的林鹿现在又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了。
只是,这个积极给她引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端:
‘积极向上’的人第二天早上很早起床,为的是早一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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