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三川轻笑一声,摇着头,重复道:“难道不是我么?”
除了我,还有谁能赢?
他的声音这样轻,就算是坐在他旁边的林鹿,也只听得见喉腔传来的共鸣。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视线从挺翘的眼睫毛移到不点而赤的唇角,待他有转头迹象的时候,又飞快挪开。
心脏好不刺激。
覃三川直直盯着潭里的浮漂,余光一分不飘。如果有人正在看他,一定会发觉他兀自上翘的嘴角。
可惜,没翘多久。
眸中的笑意被翻涌的异样遮盖,藏匿。
远远望去,只能探出被他刻意摆在前线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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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过去,婆娑的树叶再也遮不住白日光的摧残,疲惫慢慢爬上脑袋,圆斑瞬间增多。
清亮的女声在此时响起:“时间差不多了,反正胜负已定,我们也早点打道回府?”
虞开澄把玩着水桶的把手,桶中水波荡起,孤独的鱼儿在其中穿梭,好不悠闲。
赵筱抬起在膝盖上埋了许久的头,发丝飘散,睡眼惺忪:“走了?也好,我刚好饿了。”
李晗听见她们的对话,起身,和一直待在一旁的侍从嘱咐了几句,随后走向闻溪,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闻溪垂眸,扫了眼自己跟前的水桶——里面不过三条小鱼在嬉闹。
他看了眼不远处仍然坐着的俩人,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也站起身来。
几人路过林鹿的时候,看见她空空如也的水桶,均是有些沉默。
他们站在她身后,视线不可抑制地飘向打窝打到浮漂处都泛起了花白色样的潭面,更加沉默。
细心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皆是停在原地,没有打扰沉浸其中、努力垂钓的她。
没过多久,覃三川也收竿站立。
他转身看着把林鹿围得紧实的人群,眼眸子微不可见地眯了眯。
脚步微抬,踱步走了过去。
人还未到,林鹿已是放弃挣扎。
她语带烦躁:“行吧,毁灭吧~”
她挥了挥手,招来侍从,帮她收回勾住了水草的鱼竿。
总是以毒舌相称的赵筱难得柔情,她笑着轻拍林鹿的肩,连道:
“没事,没事。不就是最后一名,会比其他人多一个惩罚吗?这有什么……反正都要被罚,多一个少一个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你就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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