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看着覃三川的背影，认命般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成片的铁皮建筑成了蚂蚁，远离视野，他才肯松手。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林鹿心知他的傲娇，善良的给他冲动后的台阶下：“你是不是想哄骗我，但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口？”

是了。

善良是一回事，说出来的话拐没拐弯，又是另外一回事。

林鹿边说，边向前走了两步。

带着不怕火上浇油的气势：“亦或是哄骗的技艺不够高超，自己都觉得敷衍得离谱？”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笑着宽慰他：“你继续汇编你的，我继续认为我的，这也不是什么会互相干扰的事......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都算不得是对等的关系。”

他猛地抬头，眼里带着林鹿看不懂的情绪，波动剧烈。

“我已经放过他了。”他说。

林鹿一怔。

他细细看着她：“你也放过我吧。”

语气低吟，好似处于卑微。

但林鹿知道，处于下风的那个人从来不是覃三川。

他这样说，又摆出这副模样，不过是因为她今天太作了，把他作烦了。而他又由于某种不知名原因，对她无可奈何，只好躬亲哄骗。

她太清醒了，以至于不想回答。

除非，覃三川作的让步是回答她之前的问题：他和朝暮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这样，她才会安心的做一个工具人，没有算计。

覃三川之所以将林鹿拉出来单独行动，目的就是为了缓解他们之间的某些隔阂，让她对他不要那么设防。

这样，他才好继续接近她，照顾她，放出“她”。

林鹿不肯协商，他只好放下身段去哄：

“我知道，沉默对我来说，成本最小。因为你就算再闹，也闹不出花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闷，会痛。”

“你想和他们站在一起，想一致对外，我理解，也尊重，所以我也站出来了。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我没有再把它当作一个好戏来看待，我甚至还帮你们打了一架……”

林鹿窥了覃三川一眼，对方好像很诚恳。

但她笑了：“你只是想借着殴打发泄情绪，顺便提升自己的黑化值、提高自己的武力而已，可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些话，骗骗小孩子也就行了，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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