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三川抬了抬眸,有些好笑:“压或不压,你觉得......就凭你,能治得了我么?”
他走近一步,脑袋低了低,与孟卉的视线平行。
冷笑出声:“你既非天下强龙,更非地头蛇……于此,你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来与我说教?”
上位者的威压,厚重如霜,它并不会消弭在时间长河之中,反而会在日积月累里,增添更多的可怖。
覃三川刻意发散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涌向孟卉,再在其周围四散开来,如有人状。
孟卉舌尖抵触上颚,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但发育并不成熟的她,还不敢与覃三川硬碰硬。
手指节互相使劲,指尖捏了又捏,若隐若现的杀气被她硬生生缩了回去。
霎时消掩于世间。
孟卉勉强地扯了扯面部肌肉:“就因为奴家什么都不是,这不,奴家循着您的动向,来寻您的弱点了呀!”
说着说着,她语气一顿。
视线从覃三川身上挪开,直直望向不远处睡得正着、呼吸匀称的林鹿。
孟卉挑了挑眉,话语里尽是意有所指:“亲爱的世子殿下,奴家相信聪明如您,应该懂得奴家的意思……比如,奴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楼逸井,哦不,现在应该叫林鹿,哈哈,奴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林鹿身边……”
话音刚落,覃三川原本平静的情绪忽地高涨,直至触顶。
怒气四处闯荡、厮杀,把近处的空间撕扯得扭曲。
孟卉的头发无风自动,二人久久对视。
谁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对自己的厌恶。他们谁也不肯退让,恶狠狠地对着瞧。
孟卉曾跟着覃三川征战四方,算得上是覃三川的亲信。
所以,覃三川和一些人的恩恩怨怨,她门儿清。
她甚至因为本身的特殊性,一些覃三川都不甚明晰的东西,她也知道。
只不过,那些东西,说出来,对她的仕途没好处,所以她并没有告知覃三川。
而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做起恶来,着实令人感到不安。
覃三川阖了阖眼皮,情绪想要跨过大脑,自立为王,但最后终归是被理智打败。
他并没有暴起,而是想要说理。
尽管林鹿因为空间的隔绝,并不能听见任何响动,覃三川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希望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