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玄虚的幻体而没有实体，这样的怪物只能永远脆弱、沉浮，只能苟延残喘地在这世间过活。”

朝暮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装着刻意为之的诱导：“但如果有完整的实体作为楼逸井生命存在的载体，那么，上述的一切，也许就变得没那么艰难了。”

“而林鹿的身体，不管是从玄虚还是从皮囊来看，都很适合楼逸井魂魄安居。这么纯粹的载物体，是多么可遇不可求……”

“......”

覃三川不答。

他想，他应该知道，老妖婆他们想怎么对付林鹿。

甚至害怕他不与同盟，途中，搬出闻溪的事来刺激他。

只不过，好笑的是，覃三川全程都很清醒。

虽然朝暮说他没有人爱的时候，他很愠怒。但后面仔细想想，它说的不过是事实，也就罢了。

于是带着看戏的心态，看了全程。毕竟，没有他们的首肯，林鹿又怎会把背叛坦然地揭露在眼底？如果，他们没有丁点目的，又怎会浪费时间予他科普？

想来，林鹿不过是蠢了点，被这些人利用了且还不知情罢。

一个，被弃掉的棋子，好不可怜。

朝暮全程左顾言它，就在他耐心耗尽的时候，突然扔出一个炸弹。

也是这颗炸弹，把它的话，前后联系在了一起。

难怪它诋毁林鹿诋毁得这般真切，这不就是想拉拢他，想和他说，林鹿这人很可恨，你应该恨她？而后又说她也不是没有丁点作用，你可以利用她，再毁掉她。

可是，动机呢？

老妖婆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你也别觉得我黄鼠狼拜年，在这儿当菩萨，我也是有私心的。你也知道，我存在的目的，就是把你留在这儿，生生世世。而这个的关键，就是让你没有破境的能力。”

“也不瞒你，其实，林鹿一直以为她来投奔你，是冲着碟中谍来的。也就是说，是奔着坑骗你、祸祸你来的，根本不是她说的什么两全其美、劝你为善！她的本质从来不是向着你的。”

“她为攻略任务做的那些努力，不过是为了让闻溪这一生过得平平顺顺。甚至说，她还考虑到了世界秩序的平稳进展......但她从来就不把你这个几次救她于水火的人放在眼里。”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心尖不知怎的，忽然扯得有些酸痛。

覃三川把这个感觉归结于朝暮太吵：“别那么多前戏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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