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我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心路历程。你不是想知道吗?那就知道好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林鹿垂着眼帘,眼泪早已干涸,只留下脸颊两旁湿润的印记在标记,它们曾经来过。
覃三川心头猛烈一颤。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不敢直视林鹿。
哪怕林鹿只是背对着他,看不穿他的情绪,穿不透他的灵魂。
他突然口干舌燥。
他用着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对她私语:“林鹿。”
后者没有应答。
覃三川抿了抿唇,心底的愧疚滋长得更为疯狂。
他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到了做决定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将所有的所知都告知于你。”
覃三川这句话讲得突兀,林鹿仿佛身处迷雾、听得迷糊。
只见他停了半晌,补充说道:“但在此之前,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必须按照自己已知的最优路线走剩下的路……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身在其中的不管是你还是我,都身不由己。”
此话如雨水坠入河流,激起点点涟漪。
也只有涟漪。
林鹿的眼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她觉得有些好笑:“身不由己......你当真是身不由己么?”
她悄然回身,直直射向他的眼睛:“真正身不由己的,不应该是我么?不是只有我,才从始至终都身不由己吗?而你……你至少还有得选择……”
“虽然我不知道,你前面说的那些话,意味着什么,又暗喻了什么,但说到底,你不过只是心中有愧,才想争取这个‘身不由己’的名头!覃三川,你至少还有得选......你的身不由己,只不过是你在为自己摆脱余罪罢了……”
覃三川静静看着林鹿,耐心听着,没有打断她的大胆发言。
周遭一切嘈杂,好像都只是空间背景。
而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倒影。
“可是,一个头衔而已,拿去了,你就不会感到羞愧了?”她低声笑了笑:“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也不知道。因为你也只是在尝试。”
“你说得对。”他终于开口。
但也仅限于此。
覃三川的嘴巴,严得好似被人安了锁,不管什么时候,都牢牢紧闭、斟酌而发。
“你说话真像个孩子,”她语调轻缓:“黏黏糊糊的,没有一点语言该有的倾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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