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至任国公府邸大门前,任远迟微微欠身,伸出修长的手臂,扶云因龄轻盈落地。
任远迟踌躇于门槛处,思绪翻涌间“这是我父亲的宅第,虽然我平素与他交集甚少,但他始终是我的生父。适逢新婚首日,我还是想带你来拜见他。”
云因龄柔声回应,眸中闪烁着理解与顺从:“世子爷既作此决断,妾身身为您的妻子,自当谨遵陪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说什么是什么,左不过自己不也不关心他与公婆什么样。
下人引路,二人步入迎客的正堂,座上已汇聚不少亲眷。云因龄瞬息之间便觉察到陌生与疏离,料想任远迟恐怕都不熟悉这些人。他们仅向端坐中央的任国公深深施礼。
“父亲,孩儿携新婚之妻前来拜见。”任远迟 言辞恭敬。
“儿媳文氏,见过父亲。”云因龄恭顺致意。
任国公眼光扫过面前出类拔萃的男子,暗自叹息。尽管他与姝婳是一对怨偶,但终究骨肉亲情无法割舍。再侧首瞥视身边夫人生的幼子,心中不禁惋惜其逊色之处。
“你能至此,为父心感宽慰。此番婚事乃太后钦定,皇上赐婚,望尔与儿媳琴瑟和鸣,勿复蹈我与你母亲的覆辙。”任国公叮嘱。
未久,任远迟与云因龄简短寒暄后,便匆匆告退。
“婚后我们会居于公主府,待有了孩子,我便会将府邸更名为任府,如何?”任远迟微笑着询问。
“世子爷安排无误,妾身悉听尊便。”云因龄 泰然处之。
“等送你回府,我还得去处理一些公务。”
“世子爷请便,妾身非稚童,哪需要时刻陪伴。”
听着妻子善解人意的样子,任远迟与生父疏离的感觉被安抚了不少。他们一定不会成为像自己父母那样的怨偶。
云因龄返回公主府,稍作歇息,品饮清茗。今日早起,奔波劳顿,此刻身心皆疲。
“姑娘,有一刘姓总管求见。”丫鬟通报道。
“叫他在正厅等着。”
片刻后,云因龄整妆完毕,慵懒地倚坐于正厅,饶有兴趣地审视那位前来觐见的刘管家 。
秋实上前询问:“刘管家 ,何事寻我家姑娘?”
刘管家回禀:“夫人,老奴姓刘。原来公主尚在人世之时是原南妈管家,后来太后怕南妈忙不过来派我负责掌管府上账目,至今已十数载了。”
“刘管家辛劳,世子必有所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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