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琴瑟合鸣,那女子仿佛从江南烟水画卷中翩跹而出,曼妙身姿随乐符轻盈舞动,恍若一帧帧婉约柔美的江南女子剪影。
云因龄眼角余光悄然瞥向任远迟,她曾揣测过这位平素不沾脂粉气的男子究竟钟情何种女子。往昔耳闻其对异性淡漠,故此刻唯有以温婉可人之举试探其心。
云因龄嗓音如细流轻淌:“世子爷,此舞如何?”
“若姜思敏今日举止再冒犯于你,我必严惩。”任远迟话语间,冷不防给予云因龄意外的安抚。
她心底微澜,暗忖:谁关心那县主挑衅,你怎会误解至此?
云因龄敛容,复言以正:“爷误会了,妾身所询,乃指台上女子之舞。”
任远迟愕然一瞬,旋即回首凝望舞台,匆匆应道:“尚可。”
闻此评语,云因龄面色微变,内心暗嘲:仅一句“尚可”?那女子歌声绕梁,舞姿优美,如醇酒醉人心魄,宾客们早已沉浸其中,如痴如醉。在他眼里竟是尚可吗?难道他不喜这般女子?可是自己就是按温婉之样视人的啊。
舞毕,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思敏县主打量台上佳人:“倒有几分颜色,你唤何名?”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女子含笑回应,“小女名唤清梦。”
明昭郡主点头赞许:“清梦,好个雅致的名字,你确是出自江南吧?”
“正是,生于苏州。”清梦柔声回答。
“听你刚刚的回答竟还通诗赋?”明昭郡主颇感惊喜。
“幼时家承书香,虽家道中落,诗书仍伴我成长。”清梦眼底闪过一丝伤感。
明昭郡主轻摇臻首,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如此才情,令人扼腕。”
思敏县主厌其伪善,目光转向七皇子:“此女可是殿下府中的歌姬?”
七皇子摆手澄清:“今日表演者皆为逢缘馆所借之人。”
逢缘馆之名,众人皆知,其内女子才艺出众,且恪守卖艺不卖身之则,背后势力深不可测。据说杨小侯爷的妾室亦出于此。
此言一出,思敏县主联想到二公主与杨小侯爷之事,心绪波动。“我听说逢缘馆女子才情出众,世人皆知。”思敏县主将视线转向任远迟,提议道,“今日冒犯提督夫人,不如我为这位姑娘赎身,赠予任表哥以示歉意?”
话音甫落,人群窃窃私语,话题转向云因龄难以孕育之事,乃至太后不满、杨小侯爷新妾迅速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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