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心头一震,对姑娘的意图颇感困惑。难道世子爷的意愿,竟足以左右她素来坚定的抉择?这与她从不因外力易其志的形象截然不符。
“这段时间齐卜都在安王妃的胎,贸然传召恐扰及大姑娘。”秋实谨慎提醒。”
“无碍,你只需知会,阿姐心中自有分寸。”
此言一出,显然她已与王妃达成默契,秋实遂遵命离府办理。
“夫人,您在吗?”门外,南妈轻扣门扉,手中稳托一碗汤药。
云因龄闻声回应:“南妈,进来吧。”
南妈步入室内,将那碗精心熬制的汤药置于云因龄跟前,步伐间透着万分小心。
“这是什么?”
“这是宫中太医精研的坐胎良药。”南妈回答,声音中充满期待。
云因龄目光微凝,太后的心意已然昭然若揭,新婚燕尔便急盼添丁,令她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如此,她未有丝毫迟疑,接过汤药一饮而尽,随后以丝帕轻轻拭去唇边余渍,眼中闪烁泪光。“许是我无能,嫁入府中至今,腹中仍无动静。”她轻声自责,语带苦涩。
南妈眼见此景,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她心底固然喜爱这位温婉贤淑的夫人,但太后对子嗣之事的殷切期盼,令她倍感无奈。
“恳请南妈代为请宫中首席太医前来诊视。”南妈双眸顿时焕发光彩,夫人主动求医,无疑是最理想的局面。她立即应允:“我这就去禀报太后。”
目送南妈满心欢喜离去,云因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权高位重者一向如此,行事这般肆无忌惮,旁人纵有异议,亦无人敢直言。
秋实领人悄然而至,四下察探确认无人窥伺后,方引齐卜进入内室。
“姑娘,齐卜带到。大姑娘嘱咐您思虑周全。”
云因龄仿若未闻,径直望向齐卜,语气坚决:“把脉吧。”
齐卜默然从命,屏息凝神,指尖搭于腕上,片刻后收回,却并未即刻开口。
“如何?”
齐卜徐徐道:“姑娘欲知何事?若问健康,您身康体健,无忧无虑。”
云因龄慵懒地以手支颐:“你可知,我已连续服用避子汤数月之久?”
齐卜正视云因龄,郑重劝诫:“长此以往,对身体有害无益。”
云因龄果断打断:“此事你无需忧虑。太后即将遣太医前来诊断,你只需确保他们无法察觉我曾服此药,并伪造出我患有宫寒、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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