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光里，姜贵妃的目光迷离地落在宫墙之外，蔚蓝的天空似乎触手可及，她轻声呢喃“帝王之情，本宫明知不可能独占，但当感受到自己在他心中胜过皇后时，心中依旧窃喜。然而，天子之心，又岂会只属于本宫一人？”

丫鬟紧张地环顾四周，低声提醒“娘娘，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皇后娘娘她毕竟是正宫之主。”

“皇后？”姜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即便身居正宫，不还是被本宫逼得装病不出？本宫从不羡慕她，本宫会为了那个位置，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用一个男人的愧疚作为筹码！”

她缓缓站起，神态坚定“这个贵妃娘娘的位置，本宫已经坐够了。既然皇上无情，本宫又何必事事依赖他人。”

云因龄感受到阿姐的情绪波动，未多做停留，乘坐马车返回府中。王叔及时出现，仿佛一切如常。

南妈见她归来，急忙上前扶持，语气中满是关切“夫人怎么出去了？外头这么乱，可得小心些。”

云因龄歉意地笑道“只是许久未见阿姐，想念得紧，便去王府走了走。返回路上听闻四处都在议论纷纷，究竟发生了何事？”

南妈叹息道“唉，一段孽缘啊。沈小姐已在里头等候，夫人若好奇，问她便是。”

云因龄点头称好，她一进门便察觉到沈清容那异样的目光。

云因龄从容坐下，嘴角含笑“沈小姐今日似乎格外忙碌，我这儿可不是什么金银窝。”

沈清容托着下巴，好奇地逼近“我反复琢磨咱们早上的对话，总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程家会出事？”

云因龄故作惊讶“噢？程家出了何事？”

沈清容翻了个白眼“你就别装了。我现在终于能理解隽疆王的心情了，你就是在幕后观戏的人。明明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云因龄轻笑“虽然事在人为，但缘分天定，一切结果皆是必然。”

沈清容叹了口气“京城之事纷繁复杂，但其实也简单得很。这件事情在贵人们的眼中或许是大事，但在平头百姓看来不过是饭后谈资。哪怕是我们这些贵女，在天子脚下不过是一粒尘埃。”

“但尘埃聚集，也能成为沙尘暴，即便是天子，也会感到震动。”

沈清容总觉得她话中有深意，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好奇归好奇，却不想卷入其中。

任远迟归来时，云因龄正在喝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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