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龄玉指轻拈,为李先钧缓缓斟满了一杯香茗,语带淡雅,“殿下何苦跟随妾身至此?妾这种身份怎敢与皇子同行。”
李先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那双手轻盈地舞动,斟茶的姿势美得如画“原本想找夫人聊聊,不想夫人今日却要出行。遂跟随至此,毕竟再往西行,便是出了京城,颇为不安全。恰好我带了侍卫···”
话未毕,云因龄轻巧地截断了他的话,“殿下说笑了,妾身一介臣妇,岂敢劳烦殿下久候?若有话,不妨现在就谈。”
李先钧凝视着她,心下微微一动“之前不知夫人是坤明王妃的亲妹,若有所失礼,还望夫人海涵。”
“若是为此事,殿下实属多虑。”云因龄目光一闪,带着几分疑惑,随即又笑了,“妾身怎敢让殿下亲自拜访?”
她缓缓起身,带着立夏与秋实,向李先钧行了庄重的跪拜大礼“在此地颇为仓促,还望殿下莫要见怪。明日,妾身定会备上薄礼,派人送去殿下府上。”
看着她那不卑不亢的姿态,李先钧心中生出一丝惋惜。他眼神一黯,意识到她已是三皇兄那边的人了。
云因龄说完便告退离开了茶楼,继续西行,李先钧没有再跟上来。
荷亭院,位于京城郊外的一隅,是云因龄生母所建。原名为桃源居,因母亲生前独爱桃花烂漫。然而岁月流逝,人去楼空,桃源亦随之荒废。待她们重返云家,接手此地,便改头换面,引泉成湖,种满了荷花。
秋实在一旁的桌上备好了文房四宝“姑娘,都已准备妥当。”
云因龄轻提画笔,在优质画纸上尽情勾勒。立夏在一旁默默磨墨,目光静静地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良久,云因龄放下笔,轻轻揉了揉酸痛的右手“久未作画,确是有些生疏了。”
秋实上前整理画纸笔砚,“姑娘的画,即便是生疏,这荷花也依旧栩栩如生。”
云因龄细细端详,又望向眼前的荷塘,“秋季将至,荷花也将离去。天气渐凉,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秋实看了看她,“这画……?”
“老规矩,烧了,不留痕迹。”云因龄转身走向马车,身影逐渐远去。
立夏望着她的背影,待她走远,才悄声对正在准备烧画的秋实嘟囔,“姑娘总是画完即焚,连大姑娘都不曾知晓她会画画。”
秋实看着燃起的火焰,轻轻叹息,“画画是姑娘唯一的放松方式了,反正无人教导,姑娘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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