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迟自幼丧母,与生父关系淡薄,在深宫之中虽受太后圣眷,却也因此铸就其独立坚韧的性格,从未曾揣摩过心之所向的佳人应是何种风华。
“我自年少起便置身宫廷,而后又离宫寄居于家母府邸数载,直至从戎沙扬,始终未曾倾心于任何闺秀。”
“那世子为何对此桩婚事如此抵触?”
“文姑娘,你我今日方初次相见。”
云因龄不以为然“然则,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个人的意愿往往次之。”
“姑娘果真对这联姻全无异议?”
“世子征战之际,能为大局舍弃细枝末节,于婚事之上,何不尝试将此类无谓忧虑同样置于一旁?世间哪有那许多从两情相悦至终成眷属的美谈?”言罢,她翩然转身,径直迈向正厅。
任远迟望着少女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恍然发觉自己对未来的伴侣并无预设,而这般的她,似乎便是理想的模样。于是,他悄然转向,紧随少女步伐。
太后待二人步入,已在长桌首位含笑以待,赞许道:“哀家慧眼独具,瞧你们并肩而行,犹如一对璧人,实乃天作之合。”
云因龄 坐定后,目光并未停留在任远迟身上,反倒是后者始终注目于她。
太后开玩笑道:“哎呀,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呢?等娶回家了,还怕没机会看么?”
任远迟听闻此言,尴尬地转移视线:“太后,臣并未……”
太后 “闲眠 ,稍后陪阿龄出宫,带她去你府上走走。”
“太后,世子刚返京,恐还需休整。且婚期将近,无需急于一时。”
“说得也是,反正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
任远迟与云因龄用毕午膳,携手步出宫门。
“适才多谢你解围。我甫归京,便携未婚妻游府,自觉尚无充分心理准备。”
云因龄 “身为未婚妻,为未婚夫分忧乃份内之事,不足挂齿。世子无需过于在意成婚一事,对你而言,我嫁入府中后你不过是多了一个妻子,绝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剧烈波动,望你安心。”
任远迟心中涌动异样情绪,欲言又止。
云因龄轻声道别,转身登上马车,渐行渐远。
马车内立夏按捺不住好奇:“姑娘,今日可曾见到世子爷了?”
“嗯。”
“那他怎样啊?”
“他心思颇重,但对于这门婚事,应已逐渐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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