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迟步履沉重地踏入府邸,边解着外衣边解释道“因着联姻之事,今晚我归来的晚了一些……”
他絮絮叨叨了许久,却不见妻子有任何回应,不禁好奇地望向她。
云因龄静若处子,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目光似乎穿透了铜镜,迷失在远方。
任远迟轻轻走近,温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云因龄感受到发丝间的轻抚,转过头,与丈夫四目相对。她吞了吞口水,嘴唇轻启“我……”声音太轻,任远迟蹲下身,以便更好地倾听。
鬼使神差的,云因龄握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腹上,目光怔然“我已有身孕一个多月了。”
瞬间,任远迟愣在当扬,然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注视着手心的温暖,笑容灿烂“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阿龄,你放心养胎,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我。”
云因龄望着他喜悦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他此刻的心情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但四舍五入下来,不也算是为了她?
“你觉得,我们能成为一对好的父母吗?”
任远迟双手紧握她的手,语气坚定“阿龄,为人父母都会有头一遭。我们或许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父母,但我们会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爱他。”
云因龄注视着他眼中的坚决,感觉自己仿佛一放松就会沉溺其中。
“但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如果不能永远拥有,为何要给他?”失去后再拥有,岂不是更加痛苦?
任远迟站起身,轻轻拥抱着她“阿龄,你为何如此畏惧?我自幼由太后抚养,即便我生母在世,我相信她也会深爱着我,哪怕她恨我的生父。”
相信?云因龄垂下眼帘。为何今日她听到的都是这些词?相信、爱,这些一旦拥有就让人惶恐失去的东西,为何他们都希望她也拥有?
坤明王妃入宫向太后报告喜讯,提督大人将有子嗣,太后大悦,赐下无数补品至提督府。消息如风,提督府一时热闹非凡,贺礼络绎不绝。
云因龄吩咐南妈,未经她允许,一概不见客。自从她有孕,府中仆人都将她视为至宝,自然对她言听计从。
这段时间,云因龄都在安心养胎。今日南妈来报,明昭郡主与韩二夫人登门,询问是否接见。
算算日子,今日应是三公主的大婚之喜,她在秋实的搀扶下起身,前去会客。
陶芷歆抱着孩子,笑言“和川他们去了喜宴,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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