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城双颊微红，眼眸泛着血丝，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人？

他还欲再喝，季书航伸手抢了过来，看着他，问，

“好了，别喝了，你不想过去打个招呼吗？”

傅南城脸色阴沉，打招呼？当初不告而别， 一连几年都找不到人，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

“七年！七年… 她渺无音讯。”傅南城脸色变来变去，捏着酒杯的手握的发白。

傅南城怒到极点，反而笑起来，

“她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凭什么！”

完罢，酒杯被他重重摔在地上，应声而碎，玻璃四溅，声音响而亮。

季书航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嘟囔道，

“怎么都喜欢摔东西啊！”

季书航隔得远，没被玻璃碎片溅到身上，可傅南城手臂上却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可他默不作声，像是没感觉一样，季书航也没注意看。

吧台那边的程鑫听到动静，目光随意的扫过来，正巧看见傅南城抬眸瞪向这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虽然只是一秒，可也足够让程鑫看清那边的男人面容。

七年了，再次相见来的比如猝不及防。

程鑫捏着红酒杯的手不自觉往手心抠了抠。

傅南城看着她，呼吸停了那么一秒。

深吸了一口气。

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反倒是季书航。

在看到傅南城鲜血模糊的手臂，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带着火气，道，

“哎呦喂，你手臂流血了！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流血了你不知道啊！”

“还看人家呢？ 大哥！”

季书航这声震惊声不小，程鑫坐在这边都听到了。

从大学起到后来两人参加工作，这中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季书航几乎都知道。

傅南城推开季书航握着他的手，径直往程鑫的方向走去，只是身上泛着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傅南城走到吧台前面，在程鑫右边的高脚凳上坐下，面朝着程鑫，问了一句，

“为什么回来？”

语气是冰冷的，像寒冬深潭里的水，冷的刺骨。

程鑫低垂着眼，淡淡说了一句，

“回来，回来看看。”

傅南城嗤笑，一如记忆里的散漫模样，“是吗？ ”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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