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有人来医院闹事后,他就安排了两拨人日夜轮班守着程保国,保证病房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人。
林兆南昨天打来电话。
说程保国白天醒过一次,各项指标还算正常,但意识还是不太清醒。
之后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结果出来脑内有个肿瘤,做不做手术,需要家人抉择签字。
程鑫推开虚掩的房门,扑面而来一阵舒适的暖风。
房间里开了空调,她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挂到角落的挂衣架上,只穿着一件蓝色的宽松针织衫。
水果放在小圆桌上,房间布置的随意而温馨,跟家一样。有沙发,有电视,电视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几盆鲜花。
她走到窗边,轻手轻脚的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幽深复杂。
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脸颊也消瘦了很多,身上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原本犀利的双眸紧闭着,鼻翼下方的呼吸很轻缓。
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像加速老了上十岁。程鑫胸口有点闷,喉咙像被堵住的难受。
算算时间,从他那晚出事到进医院,不过半月。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自己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恨意多一点。
眼中那片湿润,不知何时凝聚成了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她的手背上。
程鑫是好强的,就算落泪,也要把头抬高。
就这抬头,她看见上面悬挂的吊瓶,里面的液体所剩无几。
程鑫连忙起身去按铃。
结果没有两分钟,门被推开,傅南城和穿白大褂的林兆南一前一后进来。
傅南城脸上带笑,走到床边,看她眼底的讶然打趣道,“怎么?你才发现没看到我啊!”
往前走了两步,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轻轻摸了摸。
其实,进门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她眼圈泛着红。也是故意离开,也让她有单独的时间和空间,跟她父亲聊聊天。
林兆南站在床的对面,见俩人旁若无人的样子。
故意语气酸涩,啧啧…,“两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程鑫陷在难受的情绪里面,一时反应有些慢。闻言,连忙抬头离开他的怀抱。
拢了拢散了的头发,脸上带着微红,微微一笑,“林医生。”
林兆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调侃了一句,“没事,我就是过来给程老爷做个检查。”
程鑫脸更红了,手捏着被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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