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霁没回答,便是默认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过了片刻,楚明霁道:“有些话不好听,但我也是把你当朋友才说,你和余三不合适。”
陆凌玖倏地看过去,不爽道:“你将他当兄弟,自然不一样。”
“别挑字眼,我也并非是偏帮谁,你先听我说完。”楚明霁说:“你和沈让尘不一样,你是把你想给的塞给余三,沈让尘是余三需要什么给什么,这就是差别。”
陆凌玖嘴唇动了动,头一次没反驳。
他知道自己总是冲动行事,每次冲动完了之后都是后悔,而反观沈让尘,永远都是冷静自持,气定神闲。
越是这样想,陆凌玖便越觉得挫败,他今日对昭仁公主说的那句话,放在他自己身上同样合适。
越是无能的人,越是喜欢以虚张声势来掩盖自己的无能。
他的确不如沈让尘成熟稳重,可他尚且年轻,还未被时间磨砺,沈让尘长他六岁,六年之后,他未必不如今日的沈让尘。
难道他败就败在晚出生了几年。
陆凌玖仰头灌了些酒,问道:“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还好吧。”楚明霁吊儿郎当,“倒是比我靠谱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爹每天都想打断我的腿。”
陆凌玖难得扯了扯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外边夜色沉寂,陆凌玖收回目光,“这么晚了,沈让尘还往余府送吃食,谁吃得下?”
“就是吃不下才送。”楚明霁忽然直起身子,“余家的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陆凌玖直觉不太好,忽然有些心慌。
楚明霁道:“余锦安的夫人今早摔了一跤,孩子还未足月,到现在都还没生下来,难产,余三着急得滴米未进,沈让尘这不心疼了么,又是请太医又是上赶着给人送吃的。”
陆凌玖的脸霎时变得煞白。
……
已是深夜,余府仍旧是灯火通明。
丫鬟端着盆来来往往,清澈见底的水盆端进去,端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水。
中午房中还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到现在里头已经没了声息。
余锦安靠在门口,余晚之站在廊下,她刚让余锦棠把余老夫人送回去,自己却已在这里站了几个时辰,先前丫鬟还劝,见劝不住也不劝了。
稳婆打开房门,余锦安“蹭”一下起身,“她怎么样了?”
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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