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皱了下眉,“数人的供词皆指向你,你又该作何解释?”
余锦安面不改色,“臣不曾做过,乃是有人栽赃陷害。”
“那游远已经招了,你还想狡辩?”钱章怒目圆睁。
余锦安转头看向他,“不能仅凭他一言,我要求与游远当面对质。”
钱章道:“白纸黑字有什么好对质的,对质也不过是把供词上的话再说一遍。”
“既不让对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是铁了心要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伪证什么的早已准备妥当,恐怕只差一口薄棺了吧。”
余锦安冷笑,继续说:“诸位到底在怕什么?是游远招供之后已‘被人畏罪自杀’,上不了殿,还是担心他当庭翻供?”
“你信口雌黄!”卢寺荣厉声道:“罪人游远业已招供,他岂配上殿。”
“上不上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由皇上说了算了。”余锦安伏地道:“臣感念皇恩,皇上既许我自辩,还请皇上恩准,许臣与游远当庭对质。”
余锦棠坐立难安,几次想要下车都被余晚之拉了回来。
她在刑部关了几日,除了承认自己打人,其余的一问三不知,刑部不能对她动刑,只好放了人,已于两日前回家。
今日在家中听闻游远已经招供,皇上宣余锦安入殿子辩,余晚之和余锦棠也一同过来。
宫门口跪了数名学子,民怨沸腾,科举舞弊案一日拿不出个结果,学子们便一日不退。
忽然,人群中喧哗起来,夹杂着义愤填膺的怒骂声。
余晚之挑开车帘,看见囚车驶来,学子们追着囚车唾骂,脱下鞋扔向囚车。
“是,是游远!”余锦棠颤声道。
她动作飞快,余晚之一个不留神,余锦棠已下了马车,提着裙子朝着囚车奔去。
刑部的差吏押着游远下了囚车,他身上的囚服已经换过,只从刑部到宫门的距离,身上又有血浸出来。
游远戴着颈枷,每走一步都是锁链的锒铛声,一只腿瘸着,半走半拖。
宫门近在眼前,游远举目望向前方,原以为他此生面圣应当是殿试或是传胪唱名仪式上,没想到却是以罪人的身份面圣。
“等会儿殿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明白。”差吏低声警告,“否则,你这条命不保。”
游远点了点头,瘸着腿往前走。
“游远——”
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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