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老远,既白才靠着车门框说:“我之前在宋大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异香,可好闻了,所以我就拿着东西假装是捡的,特意凑过去闻了一下。”
“公子,看来咱们既白长大了,喜欢香的,”澹风单手赶车,伸手摸了把既白的脑袋,“赶明儿去万香楼闻吧,迷恋男人的味道算什么?”
既白躲开他的手,“不是,你胡说八道。”
暑气蒸笼,马车帘子都是用的透风的水竹帘。
沈让尘透过竹帘缝隙看着两人,忽然问:“宋卿时有什么不对?”
既白得意地递了个眼神给澹风,回道:“宋大人和我擦身而过时,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紫芫的味道。”
“紫芫是什么?”
“一种花,一种有毒的花。”既白想了想:“书上是这样记载的,此花极为稀少世所罕见,闻之异香,其花虽美,却含剧毒,此毒甚为诡谲,非立时发作,而是缓缓侵蚀,但中毒者无毒发之象。”
“你的意思是,”沈让尘稍顿片刻,“宋卿时中毒了?”
“这倒是不确定。”既白皱眉想了想,“我之前仔细瞧过,他眼底无蛛血丝,而且奇怪的是擦肩而过时隐约闻到,凑近闻又没有了,要么是中毒初期他自己也尚未察觉。”
“看来是你医术不精,”澹风调侃,“你制毒认毒的功夫,都还得再练练。”
“毒死你绰绰有余。”既白说完,瞥了眼街道,“公子,咱们是去余府吗?”
沈让尘“嗯”了一声。
既白眼珠子机灵地转了一下,伸了个脑袋进去,“公子,能不能借车厢一用?”
……
瓜果都冰镇过,在外奔波半日,能吃上一口凉爽的甜瓜,再惬意不过。
澹风拿了瓜,靠着柱子歇着。
在不渡山的时候,感觉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到了汴京,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
不渡山比汴京城凉快,但不渡山更类似于苦修,没有在汴京城日子过得好,更别提冰镇过的甜瓜,山里摘的毛桃多是酸的。
腰上冷不丁被人戳了一下,澹风回头,既白下巴朝着院外指了指,然后比了两根手指。
这手势澹风再熟悉不过,“嘁”了一声,“你上次欠我的五——”
既白赶忙捂住他的嘴,低声说:“回去就给你回去就给你。”
澹风笑了一下,拿了瓜就自个儿找了个地方歇着去了,廊子下只剩既白。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