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光,周惊岁的脸甚至有些不真切,唯见面中痣在光影中跃动。
恍惚中,江序年头一回没有立刻服从周惊岁的指令,不仅如此,还有些无措地把左腿尽量收了收。
周惊岁微微凝眉,余光掠过那排排银针,她了然。
“放心,只是看着比较恐怖,不会疼,骗你我永远都不能吃蜂糖李。”
倒也用不着用李子发誓,因为这根本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江序年心说。
他继续摇头,表示拒绝。
“江序年。”
周惊岁头一次十分严肃地叫他全名。
目光落在他的左腿:“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知道这小傻子今天抽了什么疯,还是他左腿藏了什么了不得秘密,裤子始终捞不起来。
周惊岁站起身,抱着手靠在江序年对面的木柱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也不知道当初谁说的,让我用银针把他插成刺猬都行,现在就插个腿都不乐意了。”
说着,她得出一个结论:“看来男人即使傻了说的话也不能信。”
“......”
“你不想站起来吗?”周惊岁瞥了眼院子,“小狐狸它们都站起来了,过段时间还能跑,难道你就不心动?”
江序年用力捏了捏左腿,依旧是半点儿知觉都没有,他在心里无力一笑。
“很多医生都说年年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的。
“你歧视我们中医?”周惊岁问他。
“不是!没有!我不是...”
“不就是左腿神经损伤,导致无法行走,而现在,因多年不用左腿,最多出现肌肉萎缩或者局部坏死的问题。”
“至于你能不能站起来,我要看看才知道。”
周惊岁问他:“你相信我吗?”
江序年看了她一眼,点头。
周惊岁只递一个眼神递过来,让他赶紧捞裤腿。
算了,没有比站不起来更差的情况吗。
至于腿...
看或不看或许都不能改变什么,他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一直缀着人家。
江序年硬着头皮拉开裤脚,裤子是宽松的,那条他在洗澡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腿很轻易地就暴露出来。
其实它的样子早就深深印入脑海里,看或不看,都清晰无比,时刻提醒着他。
这是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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