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回到一个月之前,她应该会很开心。他对她不经意间一点点的好,在她这里都能无限放大,轻而易举就能把她心里的那点小怨言抹去,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可是现在,她不想要了。
人期待得越多,只会越来越贪心,最后又得不到,还是会失望,何必呢。
……
谢允辞是在当天晚上醒过来的。
初烟推迟了入职的时间,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他。
宋海莲身体不太好,谢允辞出车祸的事情一直还瞒着没告诉她,只说出差去了。
叶芷然待了两天之后被叶家派人强行接回了家里,每天会带着家里熬的汤汤水水过来,坐一会儿又被叶家的人催着回去。
一转眼快一个星期过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谢允辞两条腿依旧还打着厚厚的石膏,不能活动。
“烟烟,回去休息几天吧,我这里有护工就行。”
她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在他跟前看得更清楚了。
初烟帮他把床摇到合适的高度,笑笑,“没事我不累,我先去把这盆水倒了。”
说着又出去了,顺带拿上了暖水壶。
谢允辞无奈,同样的话,他说了好多遍她都当没听见。
即便请了个男护工,但是如果不是必要,比如说像擦身体这样私密的事,其余的护工都插不上手,能做的她全都自己做了。
谢允辞其实并不想看她这样,像是在还债。
在他眼里,只有想撇清关系的人,才会想要努力还债,因为不想欠任何人情。
正是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挫败。
所以当看到顾时砚出现在这间病房里的时候,让他的这股挫败又加重了几分。
“顾总日理万机,谢某恐怕招待不周,请回吧。”简洁明了地下了逐客令。
顾时砚单手插兜站着,长身立玉,居高临下,神情寡淡,黑眸在里面扫视了一圈,迈步进去,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长腿交叠,姿态随意又不失矜贵。
“谢总救了我的妻子,身为岑烟的丈夫,总要过来向谢总表示一下感谢。”
谢允辞扯唇,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带上淡淡笑,笑意柔和,有些人光是想起就已经很开心,“救烟烟不过是我的本能而已,与顾总无关。”
话锋一转,“况且,既然要离婚,丈夫这两个字,还希望顾总以后不要口无遮拦的好,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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