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烟“嗯”了声,“那就好,那麻烦你让开一下,你后面那辆车,是我的。”
右手拇指在车钥匙的开关上摁了一下,车配合地欢快叫了两声。
男人的身形纹丝不动,瞳仁漆黑,内里没有半分情绪,就这么淡淡凝着她。
路灯发出昏黄色的光,把女人脸上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冷静,客套,疏离。
一如昨日。
两人站在这儿,配上这副都不算太友好的表情,像是在对峙。
最后还是岑烟先开了口,“顾总还是快让开的好,免得被顾夫人知道,又得说我缠着她儿子。”
顾时砚眉心蹙着,听清了她话里的讽刺,“她找你麻烦了?”
她否认得很快,“没有,只不过是好心劝了我几句,让我不要再纠缠你而已。”
倒不是刻意告状什么的,只不过这口锅背得她很不爽,自然是要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顾时砚又怎么会听不懂她说的是反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抱歉,我不知道她会去找你说这些,我替她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你还是好好跟顾夫人把事情说清楚,我不想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
他半天后“嗯”了一声,情绪不高。
岑烟微仰起头,看向半空中被云层遮了大半的月亮。
天也黑压压的,晚一点怕是又要下雨。
这个角度,她漂亮的天鹅颈纤细修长,一览无余,夜色朦胧,平添了几分孤傲的清冷感。
顾时砚突然抿着唇出声,“你跟他很熟?”
岑烟脑子里短暂地反应了两秒,知道他说的是秦铭晟之后,淡淡道:“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脸上明晃晃写着——你无权过问。
短短几个字,成功挑起了他心头藏着的那股无名火,强压着没有发作,“私事?你打算接受他?”
岑烟眉毛拧了下,只觉得他这话来得很没道理,也很不知分寸。
视线收回与他平齐,“你要是还醉着,就去醒醒酒。”
闻言他唇线又绷直了些,声音也冷,“你承认了!”
岑烟没理他,拿出车钥匙往旁边走了两步,空出一条过道,“让开。”
顾时砚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一起龟裂,隐隐生出些压抑的怒气,嗓音克制着,“你敢!”
他迫近一步,沉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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