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医院地下车库。
黑色宾利车门半敞着,不时有几缕烟雾从里面飘散出来。
男人衬衫扣子解下几颗,露出大片锁骨,左手执烟,右手紧着薄薄一张信笺,昏暗车灯映射下的表情晦涩难明,任由火星燃着,掉落在纸面上,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的焦黄小洞。
看着上面信笺的主人一笔一划精心写下的字体一个一个慢慢失去它原本的样子,心情终是畅快了几分。
自胸口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冷笑一声,随手将那封扰乱他心绪的信笺揉成一团,往车窗外一扔,不知道滚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早该扔了,他脑子病得不轻才会把它留到现在。
“这是怎么着,这么大气性。”
陆凌禹本是打算下班之前去看看他们二人,哪成想只看到岑烟一个人闷头睡得正香,估摸着顾时砚也不放心把人一个人丢在医院,这不来车库碰碰运气,没成想还真找着了。
看他这副见谁谁不爽的样儿,心里有了数。
得,这是又在某人身上找不痛快了呗。
那团带着主人脾气的小纸团子好巧不巧地滚到了他脚下,陆凌禹捎带弯腰把它捡起来。
纸团皱皱巴巴的,上面还布满着烟灰灼烧过后留下的小黑点,上面的内容不太能认得全了,只从上面还带着稚嫩的字体,拼拼凑凑能辨别出这大约是学生时代写给哪个小男生的情书。
“gu shi y...”
看到这,心下了然,两手插兜靠近车窗边上,“吵架了?”
他不理。
陆凌禹一双挑花眼上挑,笑得有点儿欠,伸手弹了弹这张看着有点埋汰的纸,“啧啧,连人姑娘给你写的情书都舍得这么糟蹋,看来这架吵得有点儿大。”
顾时砚挺冷淡地往他这儿瞥了一眼,虽然没说话,眼神却尽在不言中:眼睛有毛病就去治。
陆凌禹自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碰着他,嘴欠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啧啧轻叹两声,“你看人家,写得多情真意切,吵架也不能拿它出气儿呀,回头想起来翻旧账,不得自个儿哄着。”
他尚且不知道自己跟顾时砚不在一个频道上,纯粹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有感而发,殊不知这话落在顾时砚的耳朵里,无疑是在他的痛点上来回拉踩。
轻哂一声过后,指尖掸掸烟灰,毫不客气地反刺回去,“你挺有经验?”
也不知道整天在人跟前吃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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