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辞极淡地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今天岑烟在这儿,他今天本打算相安无事。
他非要主动挑刺。
嘴角勾着抹柔和的笑,“总有些东西在我这里比工作重要,让顾总见笑了。”
至于这“有些东西”指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男人冷笑一声,脸色冷了又沉。
这话听得老爷子心里极为熨帖,不住地赞他,“小辞这话就对了,钱哪是挣得完的,挣那些个钱是为了什么,最后还不是用来花的,够花就行,不然留那么些钱老了又带不进土堆里,小秦你说是不是?”
秦铭晟自然而然地加入话题,他极擅长抓住人的心理,跟长辈对话更是手到擒来。
从善如流地接话,“叶老先生说得是,有挣有花,日子就这么过起来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顾时砚在这片分外融洽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岑烟几次都觉得他下一秒就要甩脸子走人了,毕竟一个无论在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站在人群中心汇聚所有目光的人,怎么经得起这样的冷落。
没想到他倒是从头到尾都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只眉眼比来时更清寒了几分。
叶老爷子精力有限,再者知道他在这儿,这些年轻人也聊不开。
又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就让张伯扶他回房休息。
特意嘱咐秦铭晟,让他一定留下来吃个便饭。
秦铭晟本该婉拒的,却觉得他要是这么走了,应该会错过一扬好戏,就顺势留了下来。
果然,老爷子一走,茶室里原本融洽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千奇百怪。
岑烟作为东道主留在这儿,继续给他们添茶。
三个男人都坐在那儿不说话,有些诡异的安静。
特别是谢允辞和顾时砚,感觉两人中间拉着根引线,随时要引爆些什么。
她看看谢允辞,又看了眼顾时砚。
凑过去小声问他,“你跟顾时砚是怎么了?”
他们俩现在的状态像是互相看不对眼,以前是客气,见着面能打个招呼。
现在像是有仇,谁也不想搭理谁。
谢允辞待人向来都是温和有礼,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一类人,几乎不会得罪什么人。
也从不刻意对某个特定的人释放敌意,除非是这个人做了什么事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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