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烟唇角往上牵了下,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说上正题了。
费这么大功夫,只是为了警告她。
告诉她,在我面前,你就是只蝼蚁,就算一脚踩死你,你也毫无反抗之力。
“您是位好父亲。”
她不蠢,几乎不用怎么猜就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听完她这句话,木庭宗脸上也不见意外,笑了笑,“岑小姐果然聪明,但是年轻人光脑袋灵光还不够,贵在知趣儿,更要懂得抓住机会。”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岑烟轻笑了声,笑意未及眼底,“我若是不知趣儿呢?”
木庭宗突然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带动着咳嗽了两下,眼睛里多了淡淡的警告,“不知趣儿的人自然有不知趣儿的下扬。”
雅座的环境本就静谧,现下更是安静。
木庭宗以为,话说到这份儿上,眼前的这个姑娘该懂得要怎么选择,以他开出的条件,这几乎没什么好权衡利弊的。
“岑小姐不用急着答复,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
他拿过靠在一旁的拐杖,起身之前又加了一句,“对了,如果你想告诉时砚,让他护着你,劝你趁早歇了这份心思,顾家欠木家的情,即便知道你我今天谈话的内容,他也不会做什么。”
岑烟几乎不用多想就给出来了答案,缓声道:“木董事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您是位好父亲,可也仅限于此,您自知没有办法对顾时砚做什么,所以只能用尽办法来对付我,我跟顾时砚之间,如果您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这样做,是为鲁莽,如果您知内情,那就是为懦弱,颠倒黑白,只敢对着比自己权势低的人下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算不上一个好的决策者。”
木庭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会被一个小丫头几句话就搞了心态,脸上也不见生气,“我是个生意人,想看见的只有结果,最后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你们年轻人,想不了这么多。”
岑烟久违地感受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个什么滋味儿。
果然是只老狐狸。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您的条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与其挖空心思对付我,不如…”
雅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她那句不如想想怎么把顾时砚拉拢过来当木家的女婿就这么断在嘴边。
顾时砚身上连件大衣也没穿,身上只有一套秋款西装,看着像是匆匆从公司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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