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觉得不对,顾时衍跟木婉,是在他回到顾家之后才认识的,而是还是通过顾时砚认识的。
眼下她暂时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又问了一遍,顾时砚却怎么都不开口了,“我累了,您也早点休息。”
周美蓉带着满腔疑惑出去了。
顾时砚解下领带,起身往盥洗室走。
热水器的开关打开,热气很快弥漫开来,白色瓷砖蒙上了一层水汽,里面一片雾蒙蒙的,让人看了禁不住憋得慌。
里面的人闭着眼睛,任由热水自头顶浇下,浇不散心头那股久违的躁郁因子。
如果今天不是顾时衍回来,这股情绪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在他心里重现。
不甘的,焦灼的,不安的,挣扎的……
乱得像一锅煮得稀烂的杂粮粥。
一些很久远的东西,像频闪照片一样,在脑子里一帧帧反复播放。
小心翼翼珍藏的照片…
黑暗巷子里东倒西歪的七个酒瓶子…
满院子精心照料的栀子花…
…………
每一样东西,都在提醒他,他是个不折手段的,夺人所好的,卑鄙的掠夺者。
思绪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他倏然睁开眼睛,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陡然清醒。
关了水,随手扯了件浴袍裹在身上,抽空看了眼来电显示,开了免提接起。
他从公司回来得匆忙,会议开到一半就交代给了听南跟公司的几位副总,现在听南打过来就是给他做汇报的。
听南把后面的会议内容汇总了几个重点,不时停下来问问顾时砚的看法,他一一记录下来,明天在公司传达下去,为后续的工作开展做准备。
通话到最后,听南突然想起来,“顾总,上个月公司在海外投的项目,负责交涉的林总家里突然出了点事,要连夜赶回老家去,两天之后跟对方公司的洽谈恐怕来不及赶过去,您看看需不需要换个人过去谈?”
近一分钟过去,电话里没有听见回应,“顾总?”
顾时砚抬起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重重吐出口气,捡起流理台上的手机,打开门走出去,声音依旧冷静沉稳,没有多余的情绪,“不用,我亲自过去。”
听南愣了两秒之后,很快应下来,“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夜色渐深,房间里白炽灯幽幽散着冷光。
顾时砚靠坐在单人沙发上,仍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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