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了几秒,而后震动声很快远离耳侧,紧接着是几声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随着“嗒”地一声响,房内又归于寂静。
女人一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身上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黏糊糊地,很不舒服。
她有个毛病,睡觉的时候身上要是不干爽,她就睡不着,有时候半夜醒来出了汗,她再困也要爬起来洗个澡再睡,不然浑身不舒坦。
这点,顾时砚倒是跟她很像,甚至比她还要严重,身上别说是汗味了,衣服上要是不小心沾上了什么异味儿,他能当扬把那件衣服扔出去。
两人刚结婚不久的时候,有一回,她半夜发起了高烧,顾时砚送她去医院,挂了几瓶水,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
或许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太浓了,待得太久沾染到了身上,顾时砚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洗了澡,把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换了。
他那天穿的那件西装外套,初烟觉得他应该是很喜欢的,在他身上出现的频率很高,几乎每周通勤都能见他穿个一两次,后来也没再见他穿过。
她有时候都觉得,顾时砚是不是有洁癖。
当然,总有人是那个例外。
比如顾时砚刚刚出去的时候,身上穿的还是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那件白色衬衫。
她想,大概是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事情,相比起来那点不适也就微不足道了吧。
门外隐约可以听见男人的说话声,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那道声音远了些,然后没了动静。
不久之后,大概三五分钟的时间吧,楼下传来熟悉的汽车启动的声音,在她耳边渐听渐远。
窗外隐约可见月色,不远处树荫旁的窗帘随风欢快地晃动着,好像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岑烟就这么看着,晃了神。
手机响起新消息提示音,唤回了她的意识。
是谢允辞发来的两条信息:“没事吧?”
她捏着手机回了两个字:“没事。”
又发了一句:“谢谢你的鞋,还有送我回来。”
谢允辞很快回了,“给你买了药,放在包里了,脚上的伤口记得涂,一天三次。”
她今天在车上换鞋的时候,才发现脚后跟磨破了点皮,没想到被他注意到了。
“好。”
躺在床上又刷了会儿微博,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下床找到她的包包,她包里的东西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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