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现在心绪被突然砸来的欢喜占据着,没注意到她今日格外认真神色背后的深意,压下他准备好要说的话,预备着等她先说完。
“想说什么?”
话在嘴边,岑烟突然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她不可能原原本本地把秦家的事情说出来。
斟酌片刻,紧咬的下唇松开,避重就轻说道:“顾时砚,我得告诉你,我的目的,并不纯粹。”
她直接把目的这两个字摆出来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别有用心。
顾时砚嘴角勾着淡笑,仍旧心情颇好地耐心接话,“嗯,什么目的?”
他语调松散,显得毫不在意,好像即便她的目的再匪夷所思他都会欣然受着。
岑烟避开他直勾勾的视线,微抿起唇,“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好没道理。
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说那些话的初衷,有出于利用你的心思。”
“或许到最后,结果跟现在仍然是一样的,我们都白白浪费了时间,但是其中的损失对你而言会更多。”
婚姻现在对她来说不是必需品,可有可无,但是顾时砚不一样。
30和29这两个数字虽然只相差了1,却是一道分水岭,他有可能会错过一段择偶的黄金期。
顾时砚听完之后默了默,神色敛了些,他向来深中肯綮,一语中的,“你肯松这个口,并不是因为对我有了什么好感,只是因为我身上恰好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用得上的,甚至到最后,我有可能会是竹篮打水一扬空,是这个意思?”
他本想用喜欢这个词,还没碰上嘴皮子又转了回去。
他还是有些太高攀了这两个字。
室内那点柔旎的氛围渐渐淡去,岑烟很轻地“嗯”了一声,大差不差吧,意思都差不多。
顾时砚疏冷的眉目在灯光的映照下打下半侧阴影,心绪的大起大落在这个月色正好的夜晚体验得淋漓尽致,半晌之后轻笑了声,嗓音低哑沉淡,带着几分不让人发觉的微苦,“你还真是,连骗骗我都不行?”
她摇了摇头,神情温淡且认真,仰头看向他,“这件事有对你不利的因素,我不能欺瞒你,所以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
“如果我不能接受,我们就继续桥归桥路归路?”顾时砚抢过她的话,替她说完。
岑烟没反驳,默认了。
室内空间静默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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