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云面露难色,恭敬地拱手说道:“景云在此有个不情之请,我大哥如今身子极度虚弱,再加上这一路的颠簸,实在是不宜走动。还望先生您能看在景云一片赤诚的份上,屈尊前往客栈为他诊治。”
盛大夫捋了一下胡须,缓缓地开口说道:“景云,你是知道老夫的,老夫从不上门出诊的。”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裴景云听闻,赶忙再次深深鞠躬,言辞恳切地说道:“先生大名,景云自然知晓。您乃当世医圣,医术无双。但此次情况特殊,还望先生能大发慈悲,救我大哥一命。”
盛大夫沉默片刻,目光凝视着远方,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罢了,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随你走一趟吧。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破例了,下不为例啊。”
裴景云顿时面露喜色,连忙在前引路,将盛大夫带往客栈。
到了客栈,盛大夫仔细地为裴景湛诊脉,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愈发凝重。
裴景湛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如纸,双目无神且深陷,嘴唇毫无血色,干裂得起了皮。
他的呼吸微弱且急促,每一次吸气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身体消瘦得厉害,骨头仿佛要将皮肉撑破,被子下的身躯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轮廓。
诊完脉后,盛大夫缓缓起身,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沈意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问道:“先生,我夫君他怎么样?”
盛大夫沉默片刻,才沉重地说道:“这病……已入膏肓,他本就有先天弱症,如今脉象微弱,脏腑衰竭,至多……至多还能再活三个月。”
沈意安闻言,只觉如遭雷击一般,脑袋嗡嗡作响,整个身子猛地一晃,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瘫倒在地。
多亏裴景云眼疾手快,迅速伸出双手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此刻的沈意安已然顾不得其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模糊了双眼,那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打湿了衣襟。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哀求与悲切说道:“先生,求求您,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求求您了……”她的声音几近破碎,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盛大夫见状,神色中流露出一丝不忍,缓声说道:“娘子切莫再哭了,这样伤心悲泣只会加重你的眼疾。要知道,身体之疾往往与心情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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