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月影急匆匆地忙点了油灯来迎沈意安。那油灯昏黄的光在黑暗中摇曳着,映出她焦急的脸庞。
沈意安步伐微乱,仿佛脚下踩着棉花,每一步都透着虚浮。面色有些泛白,毫无血色,就连嘴唇也显得有些青紫。
月影一愣,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担忧,但她很识趣地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引沈意安进门后,轻手轻脚地点燃了安神香。
月影从香盒中取出那支安神香,小心翼翼地将其安放在香炉中。
她拿起火折子,轻轻吹了几口气,待火折子燃起微微的火苗,凑近香炉。
火苗触及香头,先是冒出一缕细细的青烟,随后香头泛起一点微红,渐渐蔓延开来。
随着香的燃烧,那股清幽的香气弥漫开来,如同轻柔的薄纱,慢慢充盈了整个房间。
这安神香乃是前几日那些官吏为了讨好裴景云送来的。裴景云见沈意安休息不好,精神萎靡,转送给了她。
那袅袅升起的香烟,丝丝缕缕,弥漫在房间里,试图抚平沈意安内心的不安与疲惫。
沈意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映出一片清冷。她的目光呆呆地盯着那片月光,思绪越发纷乱。
在这寂静的夜里,沈意安回想起自己嫁入裴家后的种种委屈和无奈。
裴景湛的体弱多病让她备受冷落,裴老夫人的责难更是让她如履薄冰。
而如今,裴景云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可这曙光却让她更加迷茫和不安。
她明白,裴景云对她的关怀或许只是出于善良和同情,亦或是在这混乱局面中的一时冲动。
但她的心却不受控制地为之动摇。她害怕这份心动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和灾难,害怕自己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此处,沈意安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头埋进枕头里,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纷繁复杂的情感。
然而,裴景云的身影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的心愈发纠结和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沈意安终于在疲惫和忧愁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沈意安醒来时,双眼布满了血丝。她强撑着起身,简单梳洗一番后,又换上了一身素服。
按照习俗,裴景湛的棺材需安放在灵堂停灵三天,之后才能下葬。
昨夜沈意安不过短暂休憩了片刻,便又匆匆起身,重新穿上那身素白的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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