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日夜兼程,苏浔一行人终于在第三日下午到达蜀州郡的码头。
这次出行为了掩人耳目,苏浔只带了云阁的一个武功较强的下属,傅聿怀仅仅带了一个侍卫。同时为了减少意外,此时仅有刘承一人知晓。
下午码头人口往来繁密,向船上搬麻袋做苦力的工人很多,再就是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大人小孩。
看上去他们似乎想要挤上离开此地的这班船。
这显然不太正常,若只是想外出打工倒也说的过去。但是人数不对,这些人显然像是逃荒。
苏浔对着身边的下属赵阳使了个眼色。
赵阳立即会意,佯装无意的将一个大爷拉到一边。
虽说连着下了两天的雨,但是今日是个晴天。可大爷和身边的小孩却非常潮湿,明显不是要出远门什么的。
瘦到脱相的身躯,发育不良的儿童,随时都可能被病情摧残的身躯。
见惯了挥金如土,朱门酒肉的京师。突然见到这样的人间疾苦,所有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难怪蜀州的税收年年拖欠,难怪蜀州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
人都病死饿死,逃走了。还有谁能增加农业经济呢?
大爷惊恐的被跟着走到一边,手颤颤巍巍,一刻也不敢撒开小孩子的手。
“大爷,我们家真的没粮了,也没钱了。饶过我们吧,孩子已经病成这样了。我们只能走啊!”说罢踉跄的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小孩子带着哭腔说道:“饶过我爷爷吧!”
苏浔连忙将他扶了起来。从包袱里拿出粮食递给老人和孩子。
孩子眼睛早就被饿得发出绿光。苏浔还没说话,小孩子便接过狼吞虎咽的全塞到嘴里,也不怕这些粮食有问题,只自顾自的吃起来。
也是,都快要饿死了,害怕别人下毒吗?
大爷拿着饼咽了咽口水,接着放在了自己的背包里。
“大爷,您不饿吗?”赵阳疑惑的问道。
大爷心酸的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孙子,满脸的褶子皱在了一起:“孩子病了,今天有你们这样好心的人接济,明天可就没有了。家里就我和他了,我这把年纪了,死便死了,可是我这孙子才五岁啊!”
“五岁啊!”大爷用满是脏污的手擦了擦泪水,“政府税收一年比一年高,说是补交前几年的欠的税,家里的人就算都住在地里,也补不齐啊!”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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