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怀步步紧逼,苏浔不由得慌了神,按苏浔往日的脾性,即便有人字字珠玑她也是不怕的。
偏偏此事的确是苏浔有错在先,而且无可辩驳。
苏浔佯装镇定,但耳后红温一片早就暴露了她的紧张。苏浔别开脸,索性避而不谈:“你伤势太重,我先带你回营帐疗伤。”
傅聿怀桎梏住苏浔的腰身说道:“有你为我输送内力,我就好大半了。更何况不过小伤,你说的有点太过了。”
傅聿怀勾过苏浔的下巴,硬让苏浔与他直视,说道:“阿浔,你为什么不肯信我呢?往日夫子都说你聪慧过人,万事一点即透。怎么却用这么不留情面的想法来看待我?”
“没有,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你相信朕会是个英明的君主,所以不会让江山动荡,大权旁落。更不会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是非不分。所以你从最初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朕稍有防范之心,你就收走对朕的所有情感,安分守己的做你的苏大人。”
傅聿怀深沉如渊的眸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往日干净的脸上平添几分伤痕,狠戾而又让人畏惧。
“对吧?”傅聿怀反问道。
即便傅聿怀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看到苏浔的瞬间也还是全问了出来。
明明早已大权在握,无人能够撼动挑战他的权威,傅聿怀却还是在苏浔面前低到了尘埃里。
傅聿怀常常想即便自己什么都不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苏浔也还是会一直在他的面前。
苏浔心里装着天下,装着苍生。她要在朝堂施展自己的抱负,就一定会致仕于生命的最后一刻。
但傅聿怀不想这样,不想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度过一生。
百年后在史书记载中他俩仅仅是一对和睦的君臣。
他想要的更多。
苏浔不知道是风吹的缘故还是怎么,一时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苏浔哑然道:“自古以来,君王高高在上,万人景仰。将相辅佐其间,自当鞠躬尽瘁。若就这样各尽其责,相安无事的共处,倒也没什么。但你我如你所说那般,自以为能天长日久却不知人心起伏变动太快,终有一日你我心生龃龉......”
“不会!”傅聿怀蹙眉强硬打断了她的话。
苏浔冷静的看着他,双眸如同平日般沉着似水,循循善诱道:“你还太小,不知道人的感情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就像精美的瓷器,稍有不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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