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钧故意在离开假山时,用肩膀撞他一下,嘴上没吭声。
祁少茗没继续挖苦他,紧跟着他在后面,不过似乎觉得刚才的扬景十分好笑,这会儿脸上又露出一种柔和的样子,嘴角不断上扬。
只是他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呢。
“你吃东西可真不挑,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祁少茗同万钧一起离席回房间,廊道太暗,就算祁少茗手里拿了个灯笼也完全不当事。
万钧贪杯,多喝了几口,如今看似一脸板正,歪歪扭扭的路线全然暴露他的醉意。
没走几步,万钧就差点左脚绊上右脚,倒在地上。祁少茗及时抓住了他胳膊。
他又唠叨:“都说了今晚还有正事,你也太高估自己,明明酒量差的要死。”
万钧被他吵的心烦,咋呼道:“烦死了烦死了,你,别说话。”
他们回到万钧房间,祁少茗放下灯笼,将门关上,却没有关严。今天万钧演讲的时候,末了提到他们睡觉的休息位置,就是为了让故事也感化不了的那群人前来报仇。
周大有毕竟经营多年,信服他的人可不少。
万钧累的不行,他想快点上床睡觉。
祁少茗坐在凳子上,扭头朝黑乎乎的床上打量一眼:“万钧。”他叫了一声,可惜万钧已经睡着了。
现在还早,大家也都才刚刚回房,有歹意的人必定不会此时前来,所以祁少茗还比较放松。
他掀开帷幔,走到床边,果不其然,万钧连鞋子都没脱,甚至方向都睡反了。
祁少茗借着窗子透过来的昏暗月光,只能隐约看到万钧的轮廓,他眼神有些暧昧,望了好一会儿,万钧睡得跟死猪似的,一动都不动。
静静站立片刻,祁少茗终是弯腰将他的鞋子脱下,又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体上。
然后他返回门口,拿出自己的剑,放在触手可及的桌面上。
屋内唯一的光源,那盏昏黄的灯笼,终也抵不过沉沉黑夜,灭了烛光,陷入静谧。
这一晚过得极其漫长。
万钧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其实若不是外面锣鼓声邦邦直响,他说不定还可以睡到晚上。
揉揉胀疼的太阳穴,万钧支起身体,先打量了下周围。外面不知干什么呢,一个劲有人敲锣,而且声音离的很近,听的万钧火气腾腾的。
他连鞋都没穿,大步走到门口,猛一拉开门,就见拿着昨日那个锣鼓的林子煜隔栏杆上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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