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十分热闹,这个热闹不像市扬集会上的热闹,也不像茶馆酒楼里的热闹,而是一扬人性的大爆发。
“孩子他大伯呀,庄子里闹了蝗灾,好几十亩地都遭了殃,不然我能向您开口借钱么?”
“我那小儿子正准备着科举呢,不过都说这进士难考啊,您老不然照拂照拂?”
“大表哥,这也不能全怪小子,他就脑子笨了点不讨喜,那也不能说赶人就赶人的吧。您看您再给传个信,我们全家都指望着小子一人吃饭呢。”
估摸每年都是如此,祁国公见怪不怪,只闭着眼点头。
不仅是他,连祁少茗这种臭名远扬的人,都有一堆人来巴结。
“一年不见,少茗又俊朗了呢。听说已经开始帮着老国公处理事务了,哎呀呀,可真是太能干了呀。”
“这是少茗表哥,你看,是不是长得很高,你以后也要长这么高哦。”
祁少茗处理这类事情也同样游刃有余,端着酒杯挨个回复,既保持了一种地位尊贵的优越感,又能让别人体会谈话的愉悦。
倒是万钧,无所事事只能埋头吃东西。
他便想着一会儿跟祁少茗说一声,找个借口撤掉算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也没意义。
一对母女就是这个时候走来的。
这对母女一直坐在最下位,吃饱喝足大家都开始应酬的时候,她们便手挽着手,走到祁少茗和万钧面前。
其中的母亲白发苍苍,一脸风霜,女儿穿着朴素,但皮肤白皙,五官端正,眉目间还透着几分英气。
她们甫一停下,就跪在了地上,显然是有求于祁少茗。
万钧打量一番,以为她们是想要借点钱,或者求份能吃饱饭的工作,所以没太在意。祁国公府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帮一下俩母女不至于困难。
然而这位母亲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低估了古代人的思想。
她说:“祁公子,我们是亳州来的,男人叫祁井,早前是在都城内做劳工了,可后来听说被拉去盖了个什么景楼,一下子砸死在了里面,只留下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
祁公子,我查了家里的族谱,我们祖上还是兄弟呢,如今关系虽然淡了,毕竟都是一家人。我这个小女儿名叫祁慧慧,今年刚满18岁,人虽然粗糙了些,好在什么都能做。
祁公子,您看看,不如就让她跟了您吧。”
祁慧慧?竟然叫祁慧慧?万钧先是被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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