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转身问道。
“我去阳间查过,上元二年秦律中榜,上元三年状元秦律死于恶疾。甚至连正经的官职都尚未来得及受封赏。”
他边说边向我走过来,声音明明不大,却像在我耳边敲响罄钟,振聋发聩,将这些事实沉沉的砸入了我的脑中。
我死于上元二年,秦律在我死后的第二年就死了?!
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心中隐约觉出了不对劲。
像是在验证我心中的猜测,沈衡淡淡的启唇,又抛出了一个更加让我难以接受的事实,“而且,秦律从未成过亲,更未娶过什么相府千金。”
“你在说什么?”我脑中如同放着一块大石头,被堵的满满当当,又硬又密实,根本转不动。
“无忧,或许秦律真的有难言之隐。”他靠近我,低头凝目看着我,仿佛要将真相通过我的眼睛传到内心深处。
我现在一动脑子,就感觉脑中剧痛无比,我痛苦的捂着耳朵,摇着头,拒绝再听任何话。
“你别说了。”我痛苦的抱头喊道。
沈衡并未理会我的拒绝,继续说道:“而且你的尸骨并未沉在河底,不知何人将你的尸身捞了出来,给你起了坟,让你入土为安。但我猜是秦律,因为他的坟就安在你的坟旁边。”
这些话如同细线,丝丝缕缕的钻入我的脑中,缠入我的心中,将我心狠狠地拧紧,直至拧出了血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喃喃的问道。
见我脑袋麻钝如此,沈衡深深叹了口气轻轻慢慢的说道:“无忧,秦律死于恶疾…”
所以,你是说我这百年来的执念都是假的?我从头到尾都是恨错了人?一股虚无感向我袭来,我于情绪大恸中逐渐癫狂,竟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这百年来干涸的心泉,像是突然注入了一汪清澈的活水,给眼泪提供了不断的源头。也冲洗的灵台逐渐清明,犹如醍醐灌顶,我猛然转身冲向门口,拉开门跑到忘川的街道上。
他去哪儿了?
我疯狂的四处寻找,从这头跑向那头,空荡荡的忘川街道从未像此刻如此阴冷。
我突然想到赵衍说的那句话,再给我一次改错的机会。
“秦律,再给我一次改错的机会。你不是要解释吗?来解释给我听啊?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解释的。我不该发那么大火。秦律,你在哪儿?”我在心里疯狂的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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