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脚便走,心中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反而沉重的透不过一丝气。
没出息,忒没出息了!
在忘川待了那百年,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从秦律的坑里还没出来,便又摔了一跤。丢人的很!
我走出门去,一阵寒冷的阴风吹过,吹得我头脑清明了一丝,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觉得被阴风吹一吹也是好的。
该回家了,唔,想念婆婆的汤了。
我舒畅的深吸一口气。
门外的屏蓬:
小左:“无忧不开心。”
小右:“胡说,无忧开心。”
不开心,开心。不开心,开心。他俩又吵了起来,我扶额叹气。
“我开心!”我给下了个最终决断。
小左:“???”
小左忧伤的低下头,两只耳朵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我被逗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一件不太要紧的事—口袋里的药瓶。
我想着留着也没用,还是拿给沈衡吧,便转身回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徐若雪:“阿衡,你对谢姑娘好像有点特别。”
沈衡:“她很善良,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唔,沈衡这句话说的还算有点良心。不枉我帮了他这么久。
“师姐看不是这样奥。你分明对她…”
“师姐。”沈衡打断她的话。
我有点懵啊,徐若雪吃起了我的醋???
这大可不必!沈衡对我,那可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一片赤诚之心。天地神明日月可鉴。
“我同她,人鬼殊途,绝无可能。我对她更不可能有男女之情。”停顿了一会儿,沈衡的话音又响起。
轰隆,耳边仿佛响起雷声,震的我头嗡嗡的。心脏突然被狠狠地扎了一针。又疼又酸又麻。
这话他曾经说过,我没当回事。怪不得他从不对我设男女大防,原来在他心中从未当我是女人,他只当我是一个讲义气的非同界中人。
呵,我苦笑加冷笑。
说起来虽然也有几分道理,但我少不得觉得面子上有所亏损,是以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虽然做鬼的时间更长,但我始终觉得做人更体面一点。沈衡这番瞧不起我的话语,像一颗种子在我心中扎了根,连带着我自己的偏见迅速生根发芽,最终成了遮盖理智的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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