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说道:“徐姑娘不是同沈衡是一对吗?怎么半地里生出了为了洛风还阳这档子事儿?”
闻言,玄凌噎了一噎,面皮子上染上了点桃色红晕,赧然的说道:“男女情事方面的事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在蜀山时他们三人最要好,但大师兄更沉迷于修仙之道,所以沈师兄同师姐相处的最多,我们都以为他们私下里好到一处了。可是师姐死后却到了酆都,对着大师兄刨白了心事,直言后悔生前未曾表明心迹,浪费了太多时间。此后定要生死相随,再不相离。”
玄凌到底是个年轻人,面皮子浅薄,其中的许多风月纠葛便点到为止,隐隐晦晦的一笔带过。
但就算是如此遮遮掩掩的一通解释,我也到底听明白了沈衡结结实实做了冤大头这件事。
难怪从在酆都门外看到那本登记簿开始,沈衡的情绪就一直不好,别别扭扭的闹脾气,大约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既如此,那沈衡为何还执意要帮徐若雪还阳?所以,即便是知道了真相,沈衡还是要将那一厢情愿进行到底?
真是…真是…死心眼。
我扶额叹息他的不争气。
这厢徐若雪赌气跑了出来,沈衡又恰巧回到了阳间,所以这个烂摊子还需得我替他收拾?!
我愁苦着一张脸,问道:“那徐姑娘走之前可留下什么话没有?”
玄凌想了想,说道:“师姐是哭着走的,她走之前我隐约听到了什么,你想我投胎我便投胎就是了,左右此生再不复相见之类的话。”
我将收到的折扇在手中啪嗒一敲,既如此说,那徐若雪定是来忘川了,我只要去奈何桥上蹲上一蹲,指不定就有意外收获呢。
我让玄凌等在客栈里,我去奈何桥上问上一问,等上一等。嘱咐金乌郎君定要客客气气的招待客人,断不可怠慢了人家。
玄凌看到施施然走出来的金乌郎君,刚染上桃色的一张俊脸立时变得煞白无比。
忘川到底是我待了百年的地界,许多事做起来便事半功倍、顺畅无比,很快我就在奈何桥头堵到了哭哭啼啼、一副凄凄然形容的徐若雪。
等我将她带回无忧渡时,客栈那小小的四方天地里竟意外的一团和气。彼时玄凌正拿着一串亢木果殷勤体贴的喂着金乌郎君,而金乌郎君则是躺在桌子上一脸的受用无比。
我:“……” 额角抽了抽。
玄凌看到我来了,一脸终于得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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