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这女人依旧是一双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只是身上没有这么柔弱疲惫的神态，多是骄矜冷淡。因为齐刘海的修饰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脸上总有股淡淡的倔强，好像总在和谁较着劲。

顾只只愣在原地，忘记了躲闪，直直对上戚惟漫不经心的一眼，刹那，他眼神收敛了那点温柔，转而凌厉冷淡起来。

说冷淡其实不足以描述他眼神的杀伤力，或许该说凶狠。

她不自觉后退一步，脑袋里像有个大锤子在砸她脆弱的脑神经。

他看她的眼神里总掺杂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恨意。

顾只只想起往事，自然也就想起来这两人是谁了。

戚惟是京城老牌家族戚家的人，他边上的是他堂姐戚明歆，戚家二小姐，不过……她还有个更重要的身份。

顾只只没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两人已近身前。

“顾只只！”

“……顾只只？”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叠响起，顾只只脑袋麻麻胀胀的，底气略有不足应了声，视线在戚惟握着戚明歆左手腕和右肩的动作上。

作为堂姐弟而言，这个动作实在太亲密了，其中的紧张呵护不言而喻。

“你又想干什么？”戚惟下意识侧身挡在堂姐面前，隔绝了顾只只的目光。

顾只只怔愣了一下，等戚明歆安抚性地拍拍戚惟，从他身后探出身子来，她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略显病弱的女人来。

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脸色并不见红润，反有种苍白乏力地感觉，眉宇间萦绕着疲惫，不像普通孕妇的神态，向来灵巧跃然的眼眸此时夹杂着老态愁绪。

戚明歆表情空茫了一瞬，以为她是来找戚惟的，无意识蹙眉，可能是觉得两人闹到这种地步还要纠缠有些令人头大。只是很快她又放松了目光，很轻地看了顾只只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顾只只手足无措起来，“明、明歆姐别来无恙。”

戚明歆哪怕已经没什么力气和谁再轻易生气，也并不是很想和顾只只说话，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多少也有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随意点了两下头，目光就飘远了，目光定在远方三三两两的行人里，呈现出厌烦姿态。

戚惟一看到顾只只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更生气了，被利用被欺骗的人怎么也不是她顾只只，凭什么她好像一副要哭的样子。

“别再装模作样了顾只只！如果你对当年的事没什么交代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